“葉先生。”
蘇依寒旁邊,一身絲質襯衫,西裝短裙的川島涼賴衝著葉士釗躬了躬身,恭敬的和葉士釗打招呼。
“我聽說葉先生喬遷之喜,就弄了點家電家具給您送過來……”
川島涼賴鞠躬完,看著葉士釗解釋道。
“隻是送東西?”
葉士釗掃了四周一眼,從三大件——彩電、冰箱、洗衣機到高檔家具——真皮沙發、檀木家具一應俱全,東西多,堆得整個家屬區的小院裡橫七豎八,不僅將家尾樓的樓梯全堵了,樓前的小空坪幾乎都無數下腳,這會更是家家戶戶吃完飯出來溜噠時間,這些東西給進進出出的人添了不少麻煩。
而且,葉士釗大致掃了一眼就發現,所有的家具都極為考究,雖然這個年代實木家具的價格還沒到後世那麼離譜,但眼下這些加起來,價值不會低於十萬!
這要放在後世,那就是上千萬的珍品了!
所以,葉士釗才看向明顯不自在的川島涼賴冷聲問道。
“川島小姐給我拍了照,說想幫我做個專訪……”
見川島涼賴不吭聲,而葉士釗又已經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蘇依寒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在旁邊小聲解釋道。
“拍照?做專訪?誰給你的膽子?”
聽見蘇依寒的話,葉士釗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你先讓人把東西搬進去,把家裡收拾一下。”
葉士釗把童童遞給蘇依寒,才冷著臉看向川島涼賴,冷聲開口:
“你跟我來。”
隨著工人開始往家裡搬東西,人群才開始漸漸散去,而葉士釗則領著川島涼賴找了處僻靜的地方:
“誰給你的膽子?”
感受到葉士釗言語中的怒氣,川島涼賴腳下一軟,差點摔倒,但仍然咬著牙,穩了穩心神,勉強靠著一旁的一棵小樹借力站穩,才迎向葉士釗的目光:
“明明是我站對了隊,先選擇了葉先生這一邊,葉先生明明知道我經日新聞想要的不過是行業龍頭的位置,眼看希望在前,葉先生憑什麼給東京日報爭取了兩千萬賠償?”
川島涼賴早上還沉浸在喜悅當中,今天的經日新聞一發售,效果比她預測的還要好,不僅不少民眾都開始討伐東京日報的懦弱,連不少業內的報紙都對東京日報今天的行為頗有意見。
這麼多的質疑,隻要輿情持續發酵,足以將東京日報拉下神壇,往昔榮光不再,甚至隻要她引導得當,東京日報可能就再無立足之日。
當她正準備找葉士釗商討下一步的計劃,徹底發酵輿情,重創日立和東京日報的時候,遠在日本的同仁卻向她透露了日立支付東京日報巨額賠償的消息。
川島涼賴這才反應過來,葉士釗雖然做足了架式,卻根本沒打算真的發酵這次輿情!
他的目的隻是恐嚇日立,拿下佐藤水泵和巨額賠償而已!
一想到東京日報最終獲得了兩千萬賠償,有這些錢,足以讓東京日報再創輝煌的時候,川島涼賴簡直氣瘋了!
“是你背信棄義在前,既然你不把我當盟友,枉顧我的利益,那我為自己謀劃,給貴夫人拍張照片,找貴夫人做篇專訪,以編者的角度繼續發酵輿情,把葉先生不願意做的事情做完,並不算過份吧?”
在找蘇依寒之前,川島涼賴不是沒考慮過後果,她反複推敲過這件事情,根據她了解到的一些情況,她已經明白,葉士釗應該十分珍視自己的妻子,不願意讓自己的妻子在這件事情上涉及太深,所以才將整個計劃決定為恐嚇為主。
她如果想要繼續發酵這件事情,把蘇依寒卷進來,就很有可能麵對葉士釗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