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怪郝雲平如此激動。
這個年代,一塊國產手表就相當於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資了,能擁有一塊國產手表絕對是件很讓人羨慕的事情。
而國外的手表,則是一般工薪家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更何況,身為日立的總設計師,身份地位和財富是人郝雲平不敢想的。村光田正手上的手表,不用細看也絕對是足夠讓他一步致富的存在!
這就好比有人扔一百萬到你麵前,跪還是不跪,不同人選擇不一樣,但兩個答案被選擇的概率不會相差太大,而郝雲平隻是正好選擇了跪的人而已。
看見郝雲平誇張的動作和浮誇的言語,村光田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看看,一塊手表就能讓你們龍國人搖尾乞憐,這就是你們龍國人的悲哀,這樣的悲哀與生俱來,你們無法擺脫的。你們兩個也應該學習乞討,爭取早日成為一條合格的龍國狗!”
村光田正越說越得意,誇張的笑聲,在整個空曠的酒店大堂裡回響。
讓楊光榮甚至是不遠處的工作人員都拽緊了拳頭羞憤不已。
“現在給你們倆一個向乞討的機會。研究成果,參觀機會,石墨礦銷售渠道,我都可以滿足你們!”
“怎麼樣,要不要珍惜一下難得的機會?”
村光田正指著跪在地上的郝雲平,大笑著對葉士釗和楊光榮兩人說道。
“村光先生,我們是來交付研究資料的。如果村光先生不打算要這些資料,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楊光榮緊握著拳頭看著跪在地上擺弄著手表的郝雲平,羞憤欲死。
此時,郝雲平此時丟的絕不是他自己一般人的臉,而是讓村光田正用這樣的行為羞辱了所有龍國人。
“你著什麼急?”
“怎麼,覺得被侮辱了?覺得羞憤?你們龍國人生來就適合做狗,看看這位郝先生,這樣的天賦不得不令人讚歎啊。”
楊光榮的催促並沒有讓村光田正有所收斂,反而讓他有了一種變態的快感。
“村光先生,請至少對我們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楊光榮緊咬著牙齒,艱難的從牙後槽裡擠出這句話。
“哈哈哈哈……”
村光田正爆發出更加放肆的大笑。
“應有的尊重?見過人對狗尊重嗎?一條狗也配在村光先生麵前尋求尊重?”
村光田正身邊的助理也一邊跟著大笑,一邊嘲諷的說道。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突兀的響起。
村光田正和身邊助理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竟敢打我?”
村光田正的助理捂著臉不敢置信的指著葉士釗怒吼道:“你一個卑微低賤的龍國人居然敢打我?”
身為村光田正的助理,他本沒有資格在葉士釗麵前這樣說話的。
但剛才郝雲平的卑微,讓他有了莫名的優越感,於是,他怒吼著張牙舞爪的衝著葉士釗衝了過來。
一個卑微的龍國人居然敢打他,他今天一定要給葉士釗一個教訓!
然而在還沒有靠近葉士釗的時候,他的聲音就頓住了。
沒有彆的原因,葉士釗隻是伸出一隻手,就揪緊了他的脖子。
他身形矮小,葉士釗隻是一隻手就讓他進退不得,像隻困獸一樣被葉士釗拎住了領子,懸舉在了半空。任憑他怎麼努力,都夠不到葉士釗半分。
“啪啪”
又是兩個耳光甩在助理臉上。
“什麼叫卑微低賤?要不你給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