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著急做選擇的。
卡博爾的一句話讓米娜最終沉默了。
雖然她之前態度堅決的表示絕對不可能和日立合作,絕對不可能為了一時之利而自取滅亡。
但她也明白,如果,如果真的到了沒有選擇的時候,哪怕明知是毒藥,她依然會毫不猶豫的吞下去。
畢竟,她還要對公司那麼多員工負責,對公司的債務負責。
“葉先生,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一億五千萬,我倒要看看你這次要怎麼東挪西騰,還有什麼樣取巧的辦法,讓你籌出這1億5,000萬。”
村光田正得意的看向葉士釗,他不認為到了這個時候,葉士釗還有能贏過他的機會。
“嗯,我會努力不讓你失望的。”
葉士釗的微笑從容而上進,村“光田正看著眼前年輕帥氣的臉,恨得咬碎了後牙槽。
和卡博爾告彆後,米娜也跟著葉士釗一起離開。
“也許每個人都是一片葉子,不論是在樹上還是落在地上,總是身不由已。”
米娜將葉士釗送到酒店,迎著晚風,一片樹葉落在她的肩上,米娜拾起樹葉,神色有幾分落寞。
今天在飛機上初見葉士釗,看到葉士釗設計的新型電機時,她是欣喜而激動的,那時候,她覺得自己人苦苦尋求的出路已經找到了。
她很確定,葉士釗設計的新型電機,足以讓波爾切公司重新回水泵電機方麵的權威,哪怕僅憑這一款產品,隻要運作得當,足以讓波切爾公司起死回生!
可剛才和卡博爾的交談讓她不得不認清事實,葉士釗的設計足以讓波切爾起始回生,但波切爾卻等不到了。
這就好比經曆千辛萬苦拿到的救命的神藥,卻不得不接受自己根本熬不到藥喂進嘴裡的事實。
任誰都難以接受這樣的遺憾,更何況米娜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了。
“風隻會讓樹葉搖擺,但樹葉的生長從來都不是由風決定的。”
葉士釗拾起一片樹葉在手中轉了圈,最後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夾了進去說道。
“樹葉的生長?”
米娜若有所思,而葉士釗已經快步走進了酒店大堂。
已經十一月了,在晚風呼呼的路邊灌冷風可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葉士釗沒什麼心情陪一個德國小姑娘悲春傷秋。
酒店是波切爾公司安排的,快速的辦理了入住手續,葉士釗回到房間第一件事情,是給蘇依寒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已經是德國晚上十二點了,但龍國時間正是早上六點,不知道是不是門衛大爺溜彎去了,葉士釗打了好一會電話,熬到眼睛都睜不開了,老爺子才慢慢悠悠的接電話。
等大爺叫來蘇依寒的時候,葉士釗覺得自己眼皮子都撐不開了。
“你早點休息吧,你給王大爺留個信就好。”蘇依寒的聲音裡滿是疼惜,倒是童童在那邊小聲的表示想和爸爸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