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是一種深刻的無力感,對這樣的人,這樣的威脅,這樣的環境,常修才沒有任何辦法,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片刻之後電話再次響起,常修才抬起話筒,再毫不猶豫重新放了回去。
電話一次又一次被掛斷,吉川涼介不得不給東本良木重新回去了電話。
“我的話已經帶到了,但他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考慮,掛斷電話之後就再沒接過。”
“辛苦吉川先生了……”
東本良木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時間已經無限接近10點,他再也坐不住,拿起衣服出了辦公室,直奔常修才的住所。
然而,常修才家中門窗緊閉一片漆黑,任他怎麼敲門也毫無回應!
“他這是什麼意思?”
東本良木不明白。
“大概,是不想見我們吧?”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助理從車上拿下東本良木的大衣遞給他說道。
“去找葉士釗!”
兩人一路疾馳,直接來到葉士釗所住酒店樓下。
這個時間,葉士釗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東本良木毫不客氣地敲著房門。
“這麼晚了,東北先生是睡不著嗎?”
葉士釗拉開房門,神色不善。
“說吧,什麼條件?”
東本良木推開葉士釗直接走到房間內將皮手套扔在茶幾上,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再抬起頭來,朝著葉士釗問道。
“日立。”
葉士釗靠著書桌環胸而立。
“年輕人,口味不要太大,日立即使現在深入險境也不是你可以覬覦的。”
“我還有無數條退路,明天來找你,隻是給你麵子而已。”
“你現在所在的是日立的地盤,你就不為自己的人生安全做考慮的嗎?”
東本良木喝了口茶水,話裡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拿不拿得下是我的事,明天崩不崩盤恐怕才是東本先生該考慮的問題。”
聞言,東本良木神情一滯,臉上多了幾分憤恨,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5,000萬還是這條消息,你自己選吧。”
東本良木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
葉士釗一眼望去,不禁瞳孔猛然收縮。
那是一張十分樸素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一男一女,男的穿著一套樸素的中山裝,女人剪著齊耳的短發,同樣穿著一套。樸素的翻領外套。兩人懷裡則是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小男孩。
雖然照片上的三幅麵孔都很陌生,但葉士釗還是第一眼看見了小孩脖子上掛著的那枚玉牌。
正是馬冬梅藏在箱子底下的那一塊。
有了小孩脖子上那枚玉牌,三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更何況,葉士釗雖然不可能記得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但眉眼間依稀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想要知道這兩個人的消息,拿常修才的項目來換。”
東本良木敲了敲桌子上的照片說道。
“可以。”
葉士釗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但我要先看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