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輸不起耍賴是吧?”刀疤男向著麵具人怒吼著,脖子上青筋暴起。
而麵具人對於刀疤男的怒火置若罔聞,隻是站在原地看向眾人,眼神中帶有一絲戲謔。
國字臉在聽到麵具人的話語後,雖然心中也憤怒萬分,但他並沒有浪費時間在與麵具人對峙上麵。
他很清楚,如果剛才那小哥說的是真的,那麵具人現在就是想拖下去。隻要拖下去,這場遊戲他們就注定失敗。
於是,坐在眼鏡男身旁的國字臉一隻手撐起上半身,掙紮著保持平衡,另一隻手不斷伸向眼鏡男,試圖去搖醒他。
然而,這個簡單的動作異常艱難。
這些椅子太過龐大,而眼鏡男癱坐其中,導致國字臉隻能碰到冰冷的椅子把手,卻無法再往下觸碰到眼鏡男。
國字臉手上用力,試圖搖晃椅子來晃醒眼鏡男,但這椅子格外沉重,導致國字臉無法讓椅子晃動分毫。
而刀疤臉見麵具人並不理會他,也看到了國字臉此時正努力嘗試弄醒眼鏡男,他也學著國字臉的方式,從另外一個方向去搖晃椅子。
可是這椅子似乎是粘死在了地上一般,哪怕二人合力,都沒有搖晃動眼鏡男身下的椅子。
而楊浩,職場女性與女學生因為位置關係,更是無法幫忙。
忽然,職場女性伸手向盤子抓去,抓起一塊烤肉,手一甩,直接砸向眼鏡男。
烤肉筆直地飛向眼鏡男,“啪”的一聲,正正好好砸在了眼鏡男的臉上。
眼鏡男吃了點疼,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
而女學生見狀,也有樣學樣,抓起烤肉丟向眼鏡男。
但烤肉終究隻是烤肉,砸在臉上隻有輕微的疼痛感。
所以哪怕職場女性和女學生奮力地丟著烤肉,但依然無法讓眼鏡男從昏死的狀態中徹底蘇醒過來。
而楊浩在意識到這點後,一把抄起盤子,隨後把盤子中的烤肉紛紛倒在地上。
“你們倆讓開點。”楊浩對著刀疤男和國字臉說道。
隨後,等兩人聞言讓開一個身位之後,楊浩直接用儘全身的力氣,把盤子往往眼鏡男的臉上狠狠砸去。
“啪。“一聲脆響,宛如空氣中的一道閃電,盤子破碎的聲音在室內回蕩。
“啊!“一道痛苦的呼喊,眼鏡男的疼痛呼聲在瞬間填滿了房間。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眼鏡男,隻見他無邊框眼鏡的左側已經支離破碎,破碎的眼鏡上,殘留著幾許殷紅的血跡。
眼鏡男臉上的情景令人不寒而栗。他的整個左半邊臉龐都染上了一片鮮紅,血液順著傷口流淌,勾勒出一條恐怖的畫線。
但此時,眾人都無心關心眼鏡男的受傷,隻是紛紛焦急地呼喊,著急地叫眼鏡快點回答問題。
眼鏡男的痛苦在目前緊張的氛圍中實在微不足道。
“喂喂,快點答應答題,來不及解釋了。“刀疤男焦急地喊著,“我們已經知道「湯底」了,你同意就行了。”
或許是因為遭受沉重的重擊,也或許是因為「湯底」的作用,眼鏡男的腦袋變得暈乎乎,一片混沌籠罩著他的意識。他感到頭暈目眩,思維變得遲緩,無法清晰地分辨周圍的情境。
在這混沌之中,眼鏡男隻聽到有人一直喊著叫他同意答題,那人顯得慌張而又急切。
眼鏡男不自覺地開口,模糊地說出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同意。
“嗯,好吧。”他的回答顯得模糊而遲緩,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迷茫和無力,這一瞬間,眼鏡男的同意並非出於清晰的思考,而更像是在腦海中的混沌中迷失,讓他的回答充滿了脆弱和不安。
而刀疤男聽到眼鏡男的同意之後,一邊撕扯下自身衣服的一角,一邊對著眼鏡男說道:“太好了,哥們,你先拿著這玩意止下血,實在抱歉,情況緊急。我們現在管不了你。”
而眼鏡男一臉迷茫地接過這一角衣服,他此時並沒有弄清楚目前的情況。
而其餘人已經將目光轉向麵具人。
麵具人依然靜靜地站在那裡,眾目睽睽之下,他戴著麵具,無法辨彆出他的表情。
此時,房間內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到了這最後一步,卻讓這片空間變得緊張而焦慮。
很快,麵具人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選擇答題。那麼請客人們說出「湯底」。”
大家都轉頭看向楊浩,而楊浩早有準備,直接開口回答道:
“「湯底」是殺人手法,你將大量的「氰化氫」溶解在血液之中,並在遊戲開始之前便讓血液充斥整個房間。”
“隨後,你再通過隔壁的廚房和地暖來加熱整個房間,使得「氰化氫」達到沸點,從而成為氣體被我們這些玩家吸收。”
“而所謂的烤肉以及海龜湯,隻是障眼法罷了,都是為了拖延時間,讓我們一直去找尋錯誤的「湯底」。”
“而一旦我們待在這個房間過久,我們都會因此而氰化氫中毒,最終導致死亡。”
“這就是你的殺人手法,也就是這場遊戲的「湯底」。”
眾人緊張地看著對峙著的楊浩和麵具人,房間裡彌漫著緊繃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