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楊浩在緩緩升空,也準備有樣學樣,拉扯繩子。
“可是,他怎麼辦?”職場女性此時還在給眼鏡男做著心肺複蘇,她的眼神充滿擔憂和無奈。
眼鏡男的狀態不容樂觀。他躺在地上,麵色蒼白,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
雖然在職場女性的不懈努力下,他已經不再是之前半死不活的狀態,但讓現在的他靠自己的手臂力量掛在繩索上明顯並不現實。
刀疤男看了看周圍,指著一根繩索,說道:“要不讓他用這個靠近牆壁的繩索吧,等下上升的時候,他還能用腳蹬著牆壁借點力。”
眾人聞言,紛紛看了過去,確實有一根最靠裡的繩索,最為貼近牆壁,掛在這根繩索上的人,是能夠用腳夠到牆。
如果是讓眼鏡男使用,雙手再加上雙腳的力氣,還真有可能撐得住。
但此時女學生卻開口了:“可是,可是我們女生也力氣很小啊。我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掛的住啊。”
女學生的擔憂讓大家皺起眉頭,掛在繩索上需要足夠的力量和穩定性,女生力量較小,同樣可能難以完成。
但眼鏡男的生命岌岌可危,他確實是最需要那根靠裡的繩索。
林正濤開口說道:“要不這樣吧,這繩索離的不遠,到時兩個女生選離我們兩近的繩索,如果你們實在沒力氣了,我們應該能幫你們托點力。”
而女學生聞言,皺眉剛想反駁,卻聽到了職場女性開口:“我還好,我平時練過一些攀岩,所以不用管我,你們倆分一個去管這眼鏡男吧。”
女學生聽到這話有些生氣,心裡暗自嘀咕:‘這女人在這個時候出什麼風頭啊,不知道自己的命更重要嗎?’
職場女性的這一番話,把女學生架了起來,她此時如果還繼續去搶那眼鏡男的繩索,明顯會顯得過於自私。
雖說女學生並不在意他人對自己的看法,但接下來依然是生死未卜,自己可能還需要借助這些人的幫助,所以並不能在此刻就與團隊眾人起太大的衝突。
女學生在心中分析了一下情勢,隨後笑著開口說道:“小姐姐說得也對,要不我還是把這位置讓給眼鏡哥哥吧。”
“不過你們可要保證,到時如果人家撐不住了,要拉人家一把哦。”
刀疤男和林正濤都點點頭,隨後林正濤說道:“我力氣大點,我去負責這個眼鏡男吧。畢竟他狀態差太多了。”
而刀疤男卻搖頭說道:“大叔,你就是塊頭大點,健身房的死肌肉而已,真要論力氣,還真沒我大咧。”
林正濤見狀,皺眉想要反駁,他可真不放心眼前這並不算壯碩的刀疤男。
但女學生卻搶先開了口:“哎呀,你們兩彆吵了,都什麼時候了,哪裡還有時間吵這些呀。”
“要不警察叔叔你就聽他的吧,你來護著我,然後他去護著眼鏡男。”
“他看上去也挺精壯的,力氣肯定不比你小的。”
見到女學生開口點名要自己護著,林正濤此時如果還拒絕她似乎顯得有點過了。
而且這刀疤男雖然不算壯碩,但也的確如女學生所言,挺精壯的,再加上他臉上極其自信的模樣,於是林正濤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女學生的建議。
隨後,眾人便按照剛剛商量好的方式,各自選好了自己的繩索。眾人伸手一扯,便跟隨著繩索緩慢攀升。
眼鏡男吃力地拽緊了繩子,他此時也知道性命就在自己的手上,哪怕現在全身乏力,但也使出了吃奶的勁,死死地拽著繩索。
“哥們放輕鬆,你這樣子太緊張了,會浪費很多額外的力的。”刀疤男的確如他自己所說,力氣很大,此時掛在繩索之上,還能輕鬆地開口說話:“你就正常地抓住掛起來就好,彆把肌肉繃得太死。”
眼鏡男聽到刀疤男的話語,點點頭,隨後按照刀疤男說的,在空中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姿勢。
這個繩索攀升的過程並不算快,哪怕眾人在後麵因為分配繩索的事情拖拉了一會,也僅僅落後楊浩兩個多的身位罷了。
“喂,聰明小哥,你能看到上麵還有多遠的路程不?”刀疤男向著楊浩詢問,因為上方並沒有燈光,所以他沒法看見儘頭在哪裡。
但楊浩卻並沒有回應他,因為對楊浩而言,僅靠雙手的力氣懸掛在半空中,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此時實在無法開口回答他人的問題。
刀疤男似乎是意識到了楊浩的處境,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而刀疤男還著眼鏡男的處境。眼鏡男目前處境還算可以,因為位置緣故,他總是能夠通過腳蹬牆麵借到力氣,所以哪怕他是最為虛弱的一個,但依然還能堅持。
刀疤男對著眼鏡男說道:“喂,如果撐不下去,你就晃動你腦袋,我估計你吊著也沒力氣開口說話。”
“到時給我個信號,我也好去托你。”
眼鏡男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過了幾分鐘,在眾人攀升到接近房間天花板的時候,女學生喊了起來:“叔叔,來幫幫我。”
林正濤聞言,有些皺眉,還有力氣說話,這不就是還有餘力的表現嗎?
可是這女學生已經喊了要幫忙,自己也還有餘力,能幫就幫一把吧。
隨後,林正濤伸出一隻手,托住女學生腋下,算是幫她省了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