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想了想，還是道：“媽，其實我一直隱瞞了你，我那個工地上的同學是不存在的，我每次休假三天，都是去接私活，我替彆人修複文物。”
方婷的思緒有些跟不上：“什麼？修文物？”
高燃老老實實地對母親坦白：“媽，我師父是個很厲害的人，他不讓我說他的事情。我沒法跟你坦白他的事情。但是我師父是個很好的人，十二歲那年，我意外認識了他，然後他誇我有天賦，就收我為徒，還把畢生的本事傳授給我了，我學了整整八年，直到二十周歲才出師。所以我也是近兩年才開始接私活掙錢的，這次這個人，是我第一筆生意的雇主介紹的……”
避開師父的隱私，高燃把能說的，全都給方婷說了。
包括他給了曲意綿100萬的零花錢，還給曲意綿買了二十幾萬的婚戒的事情。
“媽，你還記得我說過，一定在30歲之前給您在京市買大房子嗎，當時你以為我在開玩笑，但其實我一直在努力攢錢。
隻不過後來，給你買大房子的人，從我變成了曲小姐。
我攢的買房錢也就沒什麼用武之地了，我就拿了一部分出來買戒指，還給了她一百萬做零花錢。
剩下的我都沒動，想著繼續攢著，等攢夠一百萬就給你當零花錢。
媽，這些年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肯定不會娶了媳婦忘了娘的，而且曲小姐也是願意跟你一起生活，才會直接把婚房寫你名字的。”
高燃一五一十地說著，麵前的粥都涼了。
方婷低下頭：“你先吃飯。”
今晚兒子說的消息太讓她震驚。
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需要時間慢慢消化。
高燃喝完粥，看了眼時間：“媽，我們先回家吧，明早我還要上班呢。”
方婷不放心他的身體狀況。
萬一他身體裡的迷藥成分還沒有代謝乾淨，他上班後又暈倒了可怎麼辦？
方婷：“你這個臭小子！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如果我早知道你能掙錢，我也不會揪著你轉正這件事不放了！”
高燃：“是你說，吃皇糧是最保險的啊！”
“你……”
方婷竟然無法反駁。
她瞪了高燃一眼：“你說你，咱們今天剛剛搬入新居，暖居飯還沒吃上，你就給綿綿惹了這麼多麻煩！我去問問值班醫生，如果你可以出院的話，咱們就先回去。轉不轉正的，現在都不重要了，如果耽誤你修文物的話，你還是趁早辭職吧！”
高燃錯愕：“啊？”
在他的認知裡，老媽並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啊！
方婷湊近了他，一本正經道：“兒子呀，媽雖然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媽曉得你現在跟綿綿在一起，是女強男弱，她說的是不會跟你離婚，但是保不準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你當輔警也好，當有編製的交警也好，都不足以讓你跟她並肩而立，媽的意思是，你還是要想辦法立起來！你畢竟是個男人，不能太低過女人好幾頭的！”
高燃認真思索一番：“嗯，媽你先去叫值班醫生，我先出院。至於交警大隊還乾不乾，我再想想。”
方婷去找了醫生。
醫生檢查了一下高燃的精神狀態，表示明早讓高燃抽一管子血化驗一下再說。
方婷便強行壓著高燃不許他出院。
第二天清晨六點，護士來給高燃采血，六點半報告就出來了。
血液中迷藥成分微乎其微了。
高燃抓緊時間辦了出院，直接從醫院去了交警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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