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香港以前也有不少幫派,但彼此之間都很團結,甚至都講一個【義】字,這種叛徒一旦出現,都是要剝皮抽筋以儆效尤的!”
“莊醫生,你說上次你用在老曲身上的那套針法,用在他身上,他能扛得住多久?”
“可彆讓他死了,我師父還在他們手裡,得問清楚具體位置!”
“他醒了。”
閔靖的心頭狂跳。
眼睛還沒睜開,眼皮下的眼珠子就滴溜溜地轉起來了。
有一雙手在他臉頰上狠狠拍了幾下:“彆裝了!再裝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緊跟著,就見閔靖睜開了眼睛,且朝著對方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嘿嘿,兄弟,你好!”
陳斌冷聲:“我可不敢跟你這種人當兄弟!”
他退回床尾,將閔靖的床頭搖高了。
閔靖不得不環顧周遭環境,並且避無可避地跟高燃的視線撞上了。
看見高燃,閔靖麵色一沉:“高燃,你這樣是不明智的,警察早晚會找上……”
“去年八月,對方在緬北用手機指揮幾個混混,在我從交警大隊下班的路上動手,把我迷暈綁架,這是你乾的吧?”
高燃越想越心驚。
他曾經懷疑過剛入行就一直照顧他生意的關叔。
結果警察調查的結果是,關叔也被緬北騙了。
這都半年了。
也就是說,師父其實半年前就已經出事了。
高燃望著閔靖的目光越發狠戾。
閔靖嘴角牽了牽:“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高燃起身,端著咖啡往外走:“莊醫生,拜托了,不用跟這種人客氣!”
陳斌也出去了,還很貼心地幫莊醫生關上了門。
他很有經驗地取出耳機,放了一首動感單曲,塞進了高燃的耳朵裡,可閔靖的高音穿透力太強悍了
,即便戴上耳機依然可以穿透音樂。
隻過了短短的三分鐘。
莊醫生開了門,有些哀怨:“他要招。”
陳斌:“這麼短?”
莊醫生:“是啊,短小無力,沒種的家夥!”
曲元德也好,徐家兄妹也好,都比他撐得時間長多了。
高燃快步走進去。
閔靖躺在那裡快要死了似的,身上都是虛汗,臉色蒼白,嘴唇也是蒼白的。
他這一次,看高燃的眼神完全不同了。
“高燃,你這是加入了什麼組織嗎?”
“師父現在在哪裡?我要具體的位置!還有你什麼時候跟緬北的詐騙集團勾結上的?你為什麼要除掉二師兄跟三師姐?這一切,我希望你今天一次性給我說清楚!不然,我高燃勢必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高燃冰冷的眼眸落在閔靖身上,看的閔靖一驚。
他沉默了兩秒。
莊醫生便拿著銀針又要上前。
閔靖嚇得快哭了:“彆彆彆!我說!我說!高燃,咱們同門一場,你就饒了我吧!我求求你了!我什麼都告訴你!”
高燃點開手機錄音機:“你說吧!”
閔靖:“這件事,說來話長,要從一年前說起。去年二月底,也是這麼冷的天,我接了個活,對方是外國人,說是要我帶他去找S省的一個墓,我知道那地方,對方說了,隻要我給他們帶路,他們就給我一百萬現金。我自立門戶以來,靠給人帶路尋墓也掙了不少錢,有時候運氣好還能蹭點文物倒買倒賣,我想著閒著也是閒著,左右去一趟最多兩三天,就能掙一百萬,何樂而不為?但我根本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