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綿把兒童手表裡、手機裡這張照片都刪了,相冊垃圾桶也清空了。
她緊張的手心裡都是汗。
小吉一口氣跑回自己套房,奇諾坐在輪椅上。
他一條腿已經可以動了,但兩個多月來躺著很難受,所以南宮光赫給他找來一個輪椅,讓他在小吉的套房裡隨便逛逛。
雖然不能出去,但總比時刻躺著強多了。
小吉生氣道:“奇諾,你為什麼要把窗簾拉開?你知不知道,安安拍到了你!”
奇諾一驚:“我看見她用手表對著半空中的蝴蝶!”
小吉一邊抱怨,一邊去檢查窗簾:“誰讓你拉開窗簾的!你不知道我姐夫為了幫你,付出了什麼嘛?他冒了這麼大的風險,結果你恩將仇報,把窗簾拉開!你這是要害死我全家嗎!”
奇諾匆忙解釋:“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是因為聽見孩子們的聲音,我想著安安可能也在的,我就想看看安安,我沒忍住,所以……我以後不會了,保證沒有下次了!”
小吉檢查完,回來看向他:“千萬不能有下次了!那照片我們及時發現,已經刪除了,你放心養傷。”
奇諾鬆了口氣,卻也愧疚地低下頭。
小吉又離開了。
他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心,問了曲意綿,曲意綿說檢查完所有孩子的相冊,沒有發現奇諾的臉了。
小吉怕連累全家,想到府裡的士兵也有可能會拍花朵、拍蝴蝶,畢竟那一片景色太美了。
於是他跑去找來南宮光赫,把這件事告訴了南宮光赫。
南宮光赫原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現在看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隻有死人才能真正地安分守己。
“皇爺爺,不是光耀心狠,而是皇叔之前不止一次要害我妻子孩子,我念在奇諾年幼,打算饒他一命,奈何他命中對安安過分執著,留著依舊會成為禍患!”
當晚,南宮光赫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一個都不少地讓宮廷司儀給他們講加冕儀式的禮儀,還讓人文教授給大家科普利比時的皇室禮儀以及加冕儀式的重要性、一些曆史故事。
這個家族本就是學習氛圍濃鬱的家族。
他們聽得津津有味,學的有模有樣。
而就在這時,幾道人影打開了小吉套房的門。
正在看電影的奇諾,一抬頭,就發現了這幾道熟悉的身影!
他們不是……
他們不是那天宮變之時,對他痛下打手的幾個人?!
他們怎麼會在皇叔的王府,還穿著王府親衛的軍裝?!
“你們、你們……”
“小殿下,你該上路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懂得安分守己!”
……
南宮光赫把曲意綿單獨叫到書房。
不等南宮光赫開口,曲意綿便道:“爸,我不會說出去的,我隻會爛在肚子裡,連媽媽都不會說的,您放心。”
南宮光赫苦澀一笑:“我知道你不可能說出去。我來,是跟你談試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