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聞言,這才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純石英的護士表,遞給她:“用這個吧,記住今晚早點睡,明天一早醒來就留尿。”
曲意綿:“我為什麼要留尿?”
醫生:“尿可以顯示你的很多健康數據,比如腎臟功能等。記憶移植所用到的藥物,對腎臟的健康要求很高,如果你腎臟不足夠優秀,可能撐不了幾針,還得再養養才行。”
曲意綿:“……”
臥槽!
醫生們離開。
曲意綿望著手心裡的護士表,陷入沉思——
她隻有一晚上的時間,怎麼才能讓自己的尿檢結果不太正常?
她懷疑這個醫生是故意給她泄露消息的。
不然為什麼好端端要給她講這些?
她看著手裡的護士表,忽而福臨心至,起身就去了洗手間。
關了門,她查找了一圈確定應該沒有攝像頭,這才低頭去研究護士表。
她很努力才將表的背麵摳開。
看著裡麵果然有兩顆小藥丸,淡黃色,她若有所思。
……
一輛低調的轎車行駛在通往瑞士某實驗基地的小道上。
副駕的侍者看向後車座上的南宮光赫:“陛下,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就是時間有點趕,人力與武器的支援一下子還不能到位。要是能撐到中午就好了。如果曲
董不能發現其中奧秘……”
“她會發現的。”
南宮光赫算著華國與這裡的時差,目光篤定:“我女兒最聰明了!她一定會發現!”
……
因為心裡忐忑,曲意綿睡的總是不踏實。
看著護士表顯示已經清晨五點半,她趕緊拿著尿杯進了洗手間。
接了尿以後,她毫不猶豫將那兩顆小黃丸丟了進去。
小黃丸遇水則化開。
一點沉澱的痕跡都沒有。
大概六點半,兩名白大褂進來再次給她體檢,不僅又抽了她的血,還取走了她的尿杯。
曲意綿想觀察其中那位華國醫生,看他會不會給自己什麼提示。
結果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這讓曲意綿心裡不由犯起了嘀咕:難道是她猜錯了?那……那兩顆小藥丸又是什麼意思?
曲意綿熬到早餐,早餐依舊是三明治加牛奶。
她又熬到了午餐,兩名白大褂進來了,其中一個拿著輸液的藥水,對著曲意綿道:“你有腎炎,暫時不能做記憶移植的手術,隻能先給你消除炎症。這些都是對你身體好的,你不要抗拒。”
曲意綿狐疑地看著那些沒有任何標簽的藥水。
她不要在身體裡加莫名其妙的東西。
可是,華人醫生的話明顯是在暗示她,那兩顆藥確實是幫助她脫困的,他也確實是她那邊的人。
就在曲意綿糾結的時候,華人醫生走過來,拉住曲意綿的手就往她手腕處紮了根牛皮筋,他拍了拍她的手背,低頭認真尋找血管。
緊跟著,他發現了血管,而他的同事此刻也已經配好了藥,把針頭遞給他。
他接過,自然而然朝著曲意綿的血管方向紮了過來。
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曲意綿的手背上。
但下一瞬,他忽然朝著同事揮出拿針的手,在同事脖頸處拉出長長一道血口!
鮮血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