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樣的情形,她竟還想法子將留存了下來。
“你的東西沒剩下多少,能留下的自得想法子留下。”
芙嫣伸了個懶腰,她是真的有些累。
謝殞將斷劍放到一邊,手抬起半晌,終於還是鼓足勇氣落在了她身上,輕輕為她按著肩膀。
“嗯。”
芙嫣喟歎一聲,感到舒適,挪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由侍奉。
謝殞手上力道適中,極為認真地替她寬乏身體。
芙嫣時不時出聲,明明是正常的事,不知怎麼有些想得多了。
今時不同往日,已為天道的謝殞再無過去的羸弱琉璃之姿,俊麵白皙,秀骨冷逸,無儘的反噬和邪祟消失,在是真的想做什麼做什麼,想得到什麼……能得到什麼。
視線暗了一暗,謝殞的手位置有些偏移,初時沒意識到,等芙嫣睜開眼握住的手,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麼。
“……”薄唇微啟,良久才生硬地挑起一個話題,“那把劍名喚遮天。”
……
……
“……哦。”芙嫣將的僵硬和滯色在眼裡,語氣莫測地應了一聲。
謝殞長睫扇動,話已至此,隻能繼續說下去:“遮天是最好的劍。”
這六界之中再無什麼劍是可以與遮天相提並論的了。
芙嫣終於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窘迫轉移話題的樣子真是久違了,那種鮮活生動,讓她疲憊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
“嗯。”她縱容般道,“你說得對。”
她一抬手,將謝殞落在胸前的手拉得更近。
兩人猛靠近,鼻尖貼鼻尖,呼吸交織。
謝殞渾身緊繃,有些微微戰栗,眼神深邃執迷。
芙嫣坦地被注視,一字一頓地說:“遮天是最好的劍。謝殞也會是最好的天君。”
謝殞瞳孔收縮,情不自禁地傾身壓下,伏在她身上追:“陛下說什麼。”
抿唇迫切道:“再說一次。”
芙嫣被壓著,這感覺其實有些新奇,但她還是快翻了個身,發絲淩亂地披散下來,遮住了她上下相抵的兩人。
“朕說——”
她咬了咬的鼻尖。
“你會是最好的天君。”
謝殞渾身一震,眼眸緋紅,嘴角似悲似笑,情緒複雜至極。
半晌,笑了出來,眼睛不斷眨著,赤紅的眼尾泛起光澤。
“我以為……”
“不胡亂以為。”
芙嫣打斷,將攬入懷中,兩人親密無間地擁在一起。
“那日在洪荒裂隙我已經給過你的答案了,忘了嗎?”
謝殞當不會忘,隻是仍覺得不可議,有些不真實。
怔怔望著上方,眼神放空,玉白的側臉風神俊秀,挺拔的鼻梁和下頜線條完美無缺,在華燈之下泛著淡淡的光韻。
美美。
芙嫣眨了眨眼,在耳邊輕輕道:“謝殞。”
立刻回神來:“我在。”
她著的眼,笑了一下說:“在人界曆劫時,我聽過一首詩。”
“什麼詩?”
芙嫣在耳邊,溫柔地念著:“公子隻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她在誇讚,謝殞臉頰肉眼可見地變紅。
“我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在一起了。”
芙嫣抱住喃喃道,“可比這個‘以為’更令我記憶深刻的,是我曾經幻想過幾千幾萬遍與你在一起的樣子。”
“我可能會忽冷忽熱,時愛你,時恨你,但不會不你。”她捧住的臉,“你能接受嗎?”
她雖這樣,但其實不管能不能接受,她都不會再給逃開的機會。
謝殞也不沒有任退縮的意。
“陛下。”
慢慢說:“我願做陛下發間之花,為陛下之點綴,即便對陛下來說可有可無,無論陛下愛我與否,都絕不會後退。”
“陛下。”
“我心慕你,無不接受。”
“我的陛下。”手機地址:(小)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