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評價不算高。
畢竟問題是客觀存在的。而且幾乎無解。
所有的方法,也無非就是在現有基礎上,各種縫縫補補罷了。
說白了,歸根到底,還是錢的問題。
就像是那部電影裡的經典台詞,世界上隻有一種病,就是窮病,錢,就是命!
林楚聽的多,幾乎沒怎麼發表自己的觀點,保持著一種緘默。
心中卻多少也有幾分感慨。
醫療資源的分配問題,其實就是財富的分配問題。
這個行業,是整個社會的縮影。
或許,以自己現在擁有的東西,把時間線拉長到二十年,三十年,還真有可能,做出點什麼。
至少先把集團內部員工的醫療訴求解決了。
……
6=9+
白雲國際機場。
李斯特的飛機徐徐落地,現場規格倒是也不算很高,並沒有很高調,他坐在輪椅上,被推著,從專屬貴賓通道出去,身後跟著一大幫人。
在專用的貴賓廳,林楚這才見到了他。
在場的還有羊城本地接應的人,從剛才短短的見麵上來看,應該也不是官方的人,就是企業內部的人。
他旗下的產業遍布全球,觸角自然是也延伸到了各地,有這樣的待遇非常正常。
林楚快步走了過去。
接機的保安下意識阻攔,伸手擋住。
李斯特看到這邊,交代一句,溫和的笑容,像是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笑著打招呼:“最近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如你所見,一直如此。”
“你比之前看上去,強壯了不少。”
李斯特和藹的笑著回應,臉上的老年斑已經很清晰了,靠近都能聞到一股子老人味兒,是生命腐朽的味道,什麼香水都無法遮掩。
“最近有在健身,訓練,做好了進入監獄並混成獄霸的打算。”
林楚開了句玩笑,“居高臨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斯特發出乾癟的笑聲。
和他身後的李景賢打個招呼,林楚側立身畔,眼神掃了一圈,倒是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金秉奏,就是那種典型的韓國人麵孔,收拾的很乾淨利索,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文質而精致的樣子,雖然已經四十來歲了。
金秉奏眼神交彙,禮貌點頭致意,似乎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先前派出的人,現在還在迪拜的監獄裡呢。
賣了個一乾二淨。
林楚和劉晨輝是承諾,隻要他交代了,便放他回去的。
不過,到了迪拜後,真交代清楚,他反而是慫了,寧願先在監獄裡待著,也不想回國。
和失去生命相比,暫時失去自由的代價,倒還是可以先忍受一下的。
此時。
被人群簇擁著,一行人上了車,林楚被邀請坐在“頭車”,一部豐田考斯特。
除了隨行的保鏢和工作人員之外,這車上,也就林楚和金秉奏兩個“考察對象”。
透過窗外,看著外麵的張燈結彩,隨處可見的紅燈籠,李斯特眼神專注而入神,隻是眼鏡已經物理意義上的渾濁。
林楚坐在金秉奏對麵,若無其事的看著他,想了想,開口說道:“你的人,還要嗎”
沒必要說什麼虛頭巴腦的,林楚上來就是直截了當,展露出一種相當的進攻性。
不管俱樂部現在是什麼情況,今年,自己是一定要摻和其中的,一邊發展自己的產業,一邊和這邊的各種牛鬼蛇神博弈。
至少,在老頭子沒有死之前,一切都還是有可能的。
當然,這也可能是老頭子布置的一個大局,最終的目的,尚且不明確,或許除了他自己而言,沒有人知道。
不過,自己的棋子,也都開始紛紛安插到位。
派往所羅門群島的人,已經成功在當地紮根下來,先開了一家餐館,尋求著更多的消息和情報。
據他們反饋回來的消息,當地的確是有一些研究人員,甚至街頭還有“開攤算命”的,神神道道的。
但所謂的“基地”,目前還沒有發現蹤跡,還需要時間。
林楚倒是也暫時沒有那麼著急,一點點查唄,總有徹底查探清楚的一天。
金秉奏微微一愣,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什麼人”
“曾經在遊艇上,跟蹤我的人,他說你是他的老板,如果他騙了我,要不把他帶過來,當麵對質吧”
林楚似笑非笑的調侃。
金秉奏嘴角微微抽搐,眼神保持著古井不波,攤手:“我的員工太多了,我自己都認不清楚,可能有這麼一回事這也很正常。不必過於擔心。”
李斯特聽著兩人的對話,饒有興趣,卻也沒有什麼製止的意思。
“我們兩個還是不一樣的。”
“你是一條狗,搖晃著腦袋,搖晃著尾巴的一條哈巴狗,而我不一樣,你不會理解,什麼叫做獨立自主,寧折不彎。你甚至連承認都不敢,毫無威脅。”
林楚繼續主動挑釁。
在羊城的地界上,相比起自己,是他們更應該擔心。
當然,國內的環境下,武鬥還是不太可能發生的,自己不是傻子,他們也不是傻子。
金秉奏呼吸微微急促了幾分,目光灼灼的盯著林楚,透露出幾分凶狠,卻沒有開口。
李斯特卻是不由的笑出聲。
“楚,據我所知,金先生在你身邊,至少安排了十個人,當然,這是競爭規則的一部分,你現在這樣挑釁他,要小心啊。”
他甚至還在拱火。
儼然是一副看戲的姿態。
金秉奏瞳孔微微一縮,聽到這話,還是沒有開口。
老頭子說的,自己也沒法反駁。
林楚心中微動,這個消息,倒算是額外收獲了,此刻眼神認真的盯著金秉奏:“名單可以給我嗎不然你可能沒有辦法離開羊城。”
金秉奏臉色陡然變了。
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很不按常理出牌。
這話像是開玩笑,但也像是切實的威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