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真的很無語,她輕歎一聲,握緊了青影落,周身靈力隨之狂暴起來,青影落被綠芒纏繞,戰鬥已是一觸即發。
遊慶看著她嚴陣以待的樣子,臉上生出更多得意,他的境界在氣勢上已經完全壓倒了清瀾。
但是,他的得意根本沒有持續多久。
“轟!”
一道更加恐怖、更加深奧的氣息,瞬間籠罩了他,更壓製了他。
他滿是震驚地看向了一旁的月冬,月冬能迅速破解陣法,他雖感意外,卻也並非無法接受,但是……
遊慶張了張嘴,聲音中帶著幾分艱澀:“你......已是知微境中期?”
他看著月冬的氣息沉穩而紮實,沒有一絲虛浮,再看看自己因為靈力暴漲而不穩定的境界。
兩者相較,高下立判。
他通紅的雙眼,此刻恢複了一絲清明,那是想要保命的本能。
月冬靜靜站在一旁——本來他不想管遊慶的事,因為清瀾會妥善處理好一切。
但對方欺人太甚。
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他不想再忍了,也不必再壓製自己的境界了。
於是,知微境的氣息如潮水般洶湧而出,磅礴的靈力在天地間瘋狂肆虐。
……
靈力狂暴的遊慶,麵對月冬這股幾乎碾壓他的氣勢,他清醒過來,隨即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畏怯。
因為一切都失去意義了。
此時他覺得有些可笑,本以為自己在二十九歲步入一境後期,躊躇滿誌來到陣宗山門,以為可以完全碾壓那些年近三十還處於一境初期的人。
他洋洋得意,自詡為天才,心中自有其傲氣,但現實卻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
月冬明顯比他的年紀還要小一些,境界卻遠遠在他之上,而另一個女孩,年齡更是要小很多,境界卻和他相仿,戰力甚至還勝過他。
這兩個人對他來說都是極致的羞辱。
清瀾站在他身前,月冬站在他身後,眼前的人眼神泛著紫光,顯得有些駭人,身後的人靈力狂暴,氣勢滔天。
這二人不會放過他的。
直至此刻,他才驚覺自己都做了什麼——這二人顯然就是要逼他離開,此刻,他居然連成為內門弟子的資格都失去了。
他跋涉千裡來到陣宗,經曆了這麼多磨難,到這一刻才發覺自己迷失了本心,不由驟然生出悔意,他或許不該和這二人作對的,或許,更不應該一時衝動棄陣而逃。
清瀾與月冬,一前一後都看到了他的悔意,但都不想再說什麼,遊慶身後的沙暴氣息越來越重,他的腳下流沙已經開始悄然湧動。
他身前的那根鞭子,綠芒愈發璀璨奪目,靈氣波動越來越強,眼看也要打到他的身上。
“啪!”
命牌被捏碎,遊慶的身影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