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倉派出所裡,警察已經被淩誌專三人折騰得沒脾氣了。
這三人說家裡丟了東西,他們去現場看過,確實有牆麵被暴力破壞過的痕跡。但三個那麼大的保險櫃被從牆裡破壞出來,現場總得有拖拽的痕跡吧,可是完全沒有!
你說神奇不神奇,完全沒有保險櫃拖拽的痕跡,實在是讓人懷疑這家裡究竟有沒有保險櫃這種東西。而且現在的保險櫃基本上都有移動報警功能,那麼大的警報聲,就在主臥睡覺的女主人不會聽不到吧,聽到了為什麼當時不報警,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報警?
現場的指紋、腳印他們也采集了。
你說神奇不神奇,除了他們一家三口和來打掃的保姆,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和腳印。
他們又調取了彆墅周圍的監控視頻。
哈,昨天整晚壓根兒就沒有陌生人用任何方法進入這幢彆墅。
如果不是他們報假警,就是鬼偷了他們家的保險櫃!
“老李,”一名女警走過來對一名中年警察說道:“四合院的監控視頻我們已經看完了,嫌疑人昨天下午七點多鐘進去後,就再沒有出來過。”
老李對女警點了點頭,說了聲辛苦了,再轉而對淩誌專一家三口說:“很顯然,你們懷疑的人並沒有嫌疑。”
“誰來偷東西還會自己來,肯定是指使彆人來啊。”淩玨大聲囔囔,把桌子拍得嘭嘭響。
老李眉頭皺起,對淩玨的無理取鬨已經很耐煩了,說話語氣便不太好了,“那你說說,為什麼你們家周圍的監控並沒有拍到昨晚有陌生人進去,難不成你要告訴我小偷會隱形?”
“說不定是白天進去埋伏起來,等著晚上作案。”淩玨說:“我們家白天可沒有人。”
老李超級想翻白眼,“你們家白天沒有人,為什麼小偷不選擇白天作案,非要等到晚上。他缺心眼嗎?”
淩玨惱羞成怒,罵道:“我怎麼知道,我要是知道,還要你們警察有個屁用!你不去問嫌疑人,反倒問起我們受害人了,看到牆上的秉公執法沒有。”
老李閉了閉眼睛,深呼吸,壓下自己的暴脾氣。
聽說這一家還是元勳之後,這麼沒素質沒禮貌,祖上積再多的德也經不住不肖子孫這麼敗的。
淩穆愉帶著一神五妖走進派出所,老遠就聽到淩玨在罵罵咧咧,嗤笑了一聲。
把淩穆愉帶來派出所的兩名警察腳步一頓,對視了一眼,眼底都有些許同情。
受害人有明確的懷疑對象,他們肯定會調查雙方的關係,這一查,他們直呼活久見。
父母懷疑自己的親生兒子偷了自家的東西,嘖嘖,這真是狗血得可以。
“淩玨,你的嗓門越來越大了,是不是因為喜當爹太過興奮,練成的大嗓門?”淩穆愉一走進詢問室,張嘴就開嘲。
“你死到臨頭了還耍嘴皮子。”淩玨冷笑:“你越來越出息了,偷家裡的東西啊。”
淩穆愉:“證據呢?”
淩玨:“除了你,還能有誰!”
“人長一張嘴,是用來吃飯的。”淩穆愉說道:“照你這種邏輯,我還可以認為是你因為喜當爹,擔心養不活自己的老婆孩子,偷了你家的東西去換錢。反正不需要證據嘛。”
“你少他媽給我胡扯,”淩玨一拍桌子,“淩穆愉我告訴你,你最好自覺的把偷的東西還回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淩穆愉白了淩玨一眼,轉頭問老李:“警察叔叔,他這樣的算不算構成誣告陷害罪?”
老李額頭青筋暴起,大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詢問室裡的眾人頓時安靜如雞,淩穆愉拉來一張椅子讓丹霄坐,自己抄著手站在丹霄身邊,五妖在他倆身後一字排開。
眾人這時才注意到詢問室裡多出來的六人,老李疑惑的問:“這幾位是?”
“這位是我領導,後麵幾位是我同事。”淩穆愉介紹道:“我們在穀合鎮的山海博物館上班,咱們博物館環境優美、展品豐富,歡迎警察叔叔去我們博物館參觀遊玩。”他說著,意味深長的看淩誌專,還衝對方笑了一下。
淩誌專不明白淩穆愉為什麼要這樣看自己,可那個笑容讓他感到如芒在背,坐立難安。
老李超級無語,這還在做筆錄呢,就宣傳上博物館了,讓他都想誇上一句敬業了。
“淩穆愉先生,請問你昨天一整天都在哪裡,都做了什麼?”
“早上在博物館,中午開車來市裡,到美家家居建材廣場買東西,然後去了華安廣場的華安超市買東西,然後回家。”
“之後就再沒離開過?”
“當然,監控可以證明我並沒有離開過。”
淩玨大聲嗤笑:“證明你沒有離開過有什麼用,你分明是指使彆人來偷東西。”
淩穆愉:“證據呢?”
淩玨一哽,他要是有證據還問個屁。
這時,剛剛過來的女警又來了,說道:“老李,已經將昨天一整天的監控查過了,並沒有陌生人靠近過彆墅。”
老李沉默的看著淩誌專,後者本就心虛又恐懼,被這樣看著,忍不住低下了頭。
“淩先生,你這麼大年紀了,應該不用我告訴你報假警的後果吧?”老李沉聲道:“你這是惡意浪費公共警用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