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霄翻到手劄的後麵,一篇記載著曾經那邪修說自己找到了成神的捷徑的日記讓他眉頭蹙了起來。
邪修在手劄裡寫道——【我終於找到了成神的方法了,根本不用那麼辛苦的修煉,我這就去找一個神,奪取他的神格,從此以後我就是至高無上的神了。】
然後,就沒有了。
或許那邪修就是在奪取某神的神格時死的,手劄便遺落讓後人撿到。
這麼多年,神越來越少,但除了那一場大戰,其他的都是因為沒有了祭祀而隕落,倒從未聽過有哪個神被奪了神格。
神格之於神是最基本也最重要的存在,那是神之所以是神的基礎,除了神自己分離自己的神格,從來沒聽過可以被人奪走。
丹霄思忖著,手一緊,將那手劄化為齏粉,香囊扔給饕餮,說道:“把這人帶回給高組長,我們回去,快到吃飯時間了。”
三凶獸一聽這話,即使不餓,也覺得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
出來前,小魚可是說了,要做好吃的犒勞它們,不知道是什麼好吃的嘻嘻嘻。
丹霄就不用思考是什麼好吃的了,肯定是魚,各種魚。唯一能讓男神想上一想的,就是池子裡的那些胖錦鯉。
魚養那麼胖,不讓吃,簡直就是看不起那些長在魚身上的肉。
窮奇取出從鳳皇那兒拿來的歐絲之女織的網,把邪修扔網裡,捆吧捆吧,拖著走。
一神三獸又以監控器都難以捕捉的速度縮地成寸,飛快的回博物館。
博物館裡,淩穆愉心不在焉的煮魚,時不時的往廚房門口張望一下,看看丹霄回來了沒有。
即便知道以丹霄的能力,不管是邪妖還是邪修都傷不到他,加上還有饕餮它們,可他就是會擔心。
丹霄眉宇間那一絲虛弱之氣,讓他不能不擔心。
高焯爍三人留在博物館裡等消息,這一等,等到博物館閉館,館長還沒有回來,他們便留下來幫管理員殺魚,順便蹭飯。
快要吃晚飯的時間,丹霄終於回了來,淩穆愉迎上去,把他上下左右前後打量了一個遍。
嗯,他家男神全須全尾的回來,沒有受傷,但不知用了多少靈力,眉宇間的虛弱之氣更盛了,讓他心疼不已。
“小魚,我要吃的魚好了麼?”丹霄把戀人抱了個滿懷,蹭蹭,再親上一口。
“早就煮好了,就等你回來呢。”淩穆愉拍拍他,拖著他往花房小屋走,一路上還說著自己給煮了什麼魚,把丹霄一個神都給說得覺得自己肚子餓了。
妖怪們這次卻沒有急著先去吃飯,而是圍著窮奇抓回來的邪修看稀奇。
“這就是那個殺人的邪修?好醜。”
“好像前幾天小魚要看的恐怖片裡的老鬼。”
“那個老鬼比他好看多了好麼,他就像貼著人皮的骷髏。”
“咱們博物館也有個骷髏,但是也比他好看。”
“哎呀,不看了不看了,辣眼睛辣眼睛。”
邪修一口淩霄血已經到了嗓子眼,好多妖怪都怪模怪樣醜得不能見人,還好意思說他醜!
“各位大妖,麻煩讓一讓,我們要把邪修帶回局裡去。”高焯爍說。
肥遺鳥問:“你們不留下來吃飯啦?”
三人組其中兩人都麵露糾結。
博物館的菜聞起來超級香,他們還幫忙打了下手,妖怪們也熱情的留他們吃飯,要是不吃,豈不是暴殄天物?!
安建樹和薑禮傑搶在高焯爍之前,飛快的說:“好啊好啊,我們吃了晚飯再回去。”
高焯爍瞪他倆,他倆老神在在,跟在妖怪們身後往花房小屋走。
無法,高組長也餓了,便跟著也一起去蹭飯,臨走時還不放心的說:“這邪修放在這裡不管行嗎?不會跑了嗎?”
饕餮道:“跑不了,館長下了禁桎呢。”
既然如此,那他就放心的去吃飯了。
說來,博物館的飯菜確實是香,怎麼沒想過要搞個餐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