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玫瑰擺在房中各處, 連床上都用玫瑰拚成一個心形, 蜜月套房,自然是怎麼浪漫怎麼來。
整片的大落地窗能俯瞰市景, 四周沒有高層建築遮擋,市中心廣場的那個巨大的交頸天鵝雕塑正正映入眼簾。
有落地窗的臥室和延伸過去的浴室……嘖嘖, 浴缸就在落地窗旁邊。
淩穆愉摸摸鼻子, 盯著浴缸想:第一次就浴缸py也太刺激了, 這個還是算了吧……真可惜。
他問丹霄:“這房間怎麼樣?”
丹霄輕笑:“這是博協給定的房間?”
“當然不是。”淩穆愉輕捏住丹霄的下巴, 把他的臉稍稍拉近自己,再一次對自己的身高感到捉急, 矮了半個頭,撩起來一點兒也不霸總不邪魅狂狷,“我自己升的套房,如何,喜歡嗎?”
“挺好。”丹霄說罷, 就將人抱進懷裡綿綿密密的親吻。
淩穆愉雙手扶著丹霄的肩膀,仰著臉深深深吻, 非常得意自己如此機智。
蜜月套房, 就不信丹霄不心動, 還能推不倒?!
深吻過後, 還是丹霄及時刹了車, 他倆下午兩點多出發, 到了這兒已經是接近晚餐的時間, 他一個神吃不吃無所謂, 但是小魚還是人類,不吃飯可不行。
把探入戀人衣服裡的手拿出來,也把戀人摸到自己小腹的手拿出來,丹霄把彼此的衣服整理好,特彆正神君子的牽著戀人出門去覓食。
淩穆愉深吸一口氣,按捺下躁動。
嗯,自家男神說得對,先吃飯比較重要,吃飽了才有力氣推倒。
他故意落後一步走在丹霄身後,盯著他的後腦勺暗笑——
丹霄啊丹霄,讓你總是撩我撩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定要讓你明天起不來床!
丹霄似有感應,回過頭來問:“怎麼呢?”
“我們去吃法國菜吧?”淩穆愉舉起手機晃了晃,“網上有推薦一家餐廳,裝修得非常浪漫,最適合情侶去。”
丹霄自然是毫無異議。
待兩神到了大堂時,正巧迎麵遇上去高鐵站接人回來的博協乾事焦弘毅。
淩穆愉此前並沒有見過這位焦乾事,是焦弘毅先認出了他倆——實在太好認,過來打招呼,說了些招待不周的客套話。
“你客氣了,我們還要出去吃晚飯,你有事兒你先忙吧。”淩穆愉也客客氣氣的回應了幾句,對焦弘毅之前的怠慢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
焦弘毅不再多言,隻提醒他們明天上午八點半在酒店門口集合,一起坐大巴車去逐鹿大學學術報告中心開會,晚了不等,便轉身去了等在前台邊的兩男一女那兒。女人明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嘴巴動了動說了什麼,焦弘毅賠著笑臉,幫他們辦理入住。
“走走走,咱們快去吃浪漫大餐。”淩穆愉拉著丹霄的手,笑得燦爛,迫不及待的模樣像是餓了很久一般。
丹霄反握住他的手,牽著快步離開酒店大堂,往離酒店不遠的餐廳走去。
網上給推薦的這間餐廳不愧為高口碑的網紅餐廳,食材都很新鮮,做得也十分精細,尤其是網友大讚的裝修,精致又浪漫。
“咱們的森林餐廳也可以搞一個這樣的主題包廂,專供情侶用餐。”淩穆愉吃到一半,突發奇想。
丹霄一笑,“不錯,確實挺有意思的。”
淩穆愉得了支持,差點兒就要當場規劃情侶包廂的設計、營銷來,不過好在他腦子裡占據主流的依舊是“推倒”,情侶包廂堪堪一想便打住了,繼續和丹霄天南地北的胡扯並各種撩。
鑒於自己身板不夠魁梧,武力值不夠逆天,淩穆愉的“推倒”計劃是這樣的——
先把男神撩到不能自己,順理成章自己倒了,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因為之前有過硬推,但是被丹霄純情的說“還沒結婚”給打敗的經驗,淩穆愉覺得自己當時的表情肯定像是被萬匹草泥馬踩過一樣,深刻體會到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當初在丹霄第一次求婚時,他為什麼要那麼認真的說“要等博物館成為一流才考慮”啊啊啊!
還有丹霄這個笨蛋,怎麼就把話給當真了。
男人麵對自己心愛的人,怎麼可能不想完全占有,當然是要身心全占才行。
淩穆愉是這樣,他也能感受到丹霄對自己的占有欲。
但是,丹霄這麼能忍,他是萬萬想不到的。
難怪麒麟說,“東君以前都和尊神同寢同食,卻無任何逾矩之舉,實在難以想象您和尊神是相愛的”。
嘖嘖,同寢同食卻連手都沒牽過,這份感天動地的社會主義兄弟情哦!
淩穆愉想到這裡,大搖其頭——也不知自己還是始推時都怎麼想的,難道都沒想過要把丹霄推倒嗎?
“小魚,怎麼呢?”丹霄被淩穆愉帶著一絲幽怨一絲邪惡的小眼神看得略感不自在。
“沒事兒。”淩穆愉放下刀叉,笑眯眯問:“霄霄,你吃好了嗎?”
丹霄點頭。
淩穆愉笑得更開心,“吃好了咱們就回去吧。”
結了賬,他倆毫不顧忌路上行人的目光,光明正大的牽著手,散步般往酒店走。
兩個大男人牽著手在路上走,自然會吸引路人的目光,不過這牽手的兩個人實在長得太好,尤其是高個兒長發穿古裝的那位,俊美得不似凡人一般,雖然不是主流,大多看到的人卻都對此投以善意的目光。
丹霄淩穆愉對這些目光皆不以為意。
丹霄是至高神,對人類本就淡漠一視同仁,人類的喜怒哀樂都影響不到神的意誌。淩穆愉雖沒了神的記憶,但從小到大的經曆讓他對人都保持著距離,冷漠,從不在意彆人的目光。
他們大大方方的任人看,反倒是看的人大多不怎麼好意思,偷偷拍上幾張照片發朋友圈裡。
回到了酒店房間,淩穆愉說了句“我先洗澡”便竄進浴室裡,快速的把自己洗白白,還特意沒拿睡衣,就圍了條浴巾在腰間,對著鏡子裡看了看自己單薄卻還是有的胸肌腹肌,暗下決心以後要多多鍛煉,以免影響他家男神的性.福。
丹霄等在臥室的落地窗邊,負手遠遠看著被燈光照著潔白亮眼的交頸天鵝雕像,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他轉過頭,霎時瞳孔猛地一縮,眼神暗了。
淩穆愉半.裸著,身上的水珠都沒有擦乾,從肩膀處劃過胸膛滾落,隱沒在圍在腹間的浴巾處,讓觀者特想把浴巾拉開,看看那顆水珠究竟滾到哪裡去了。
丹霄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就覺得自己渾身猶如著了火,滾燙熾烈,要將他和那個不停撩撥他的小壞蛋一起燃燒殆儘。
“小魚……”
他的嗓子已經啞得可以,清了清嗓子後再要說話,豈料淩穆愉不按牌理出牌,推著他去浴室洗澡,一派的光風霽月。
丹霄被推進浴室,愕然片刻後,就覺得自己簡直是禽獸。還沒有結婚就想對小魚做那些事情,不是禽獸是什麼。
他打開水龍頭,讓冷水淋在身上,把發熱的腦子給冷卻掉。
臥室裡,把丹霄推去洗白白,淩穆愉就開始了他的“推倒”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