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辰,則是笑吟吟的睥睨著在場眾人,感受著他們的嘲笑,卻仿佛,壓根就沒有聽到一般。
一旁的張雪見狀,不由的微微皺眉。
覺得李辰,腦子可能有些大病。
就在這時,李辰則緩步上前,走至那畫邊。
“這幅畫,是我了?”
“是公子您的了!”
拍賣師見到冤大頭出場了,當即笑著說道,這家夥可是為他們拍賣行,提供了兩百兩黃金的冤大頭。
可是罕見的很啊。
而在場的眾人,也無不是伸長了脖子看去,想要看看,這個冤大頭究竟是何許人也。
見到李辰,那俊俏的外表後,眾人不由的是搖頭連連。
可惜了,抓瞎了一個好皮囊。
不過,就在這時,李辰的話,卻是讓在場眾人,臉色驟然間一變。
“兩百兩黃金,就能夠買到一幅,宋慈大師的真跡,哈哈,真是值啊。”
“真跡?”
“你個傻貨,這分明是贗品,一文不值的贗品,你還花兩百兩黃金去買,哈哈哈哈……”
文昌明看到李辰出醜,隻感覺興奮極了,猶如一隻,上竄下跳的猴子一般,大聲的嚷嚷著,其目的,無外乎就是想吸引張雪兒的注意,讓其知道。
他文昌明才是聰明的偉男子。
而這家夥。
不過就是一個蠢貨。
“嗬嗬,有些個人啊,自以為聰明。”
“實際上嘛,卻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是個傻貨。”
李辰嗬嗬一笑,言有所指,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李辰嘴裡麵的人,正是指這個文昌明,後者臉色驟然間一沉。
“你侮辱我?”
“嗬嗬,我不過是陳述事實!”
說著,李辰上前,
從畫架之上,取下那幅畫,然後用手在畫的表麵,摩挲了一下後,頓時重重點頭。
“不錯,不錯,與我猜想,如出一轍。”
“此畫,當真真跡!”
“嗬嗬,嘴硬。”
文昌明冷笑,而李辰則是朝他冷冷一瞥,不再搭理,隻是朝在場眾人道。
“剛剛我看此畫不凡,又想,這京都商會的拍賣會,自然有鑒定師來鑒定,一幅倘若是假的贗品,蒙混入場,勢必有其理由,那位客人說,真跡在工部侍郎家中,我初時還有些相信,可後來,又想到了一個,失傳已久的工藝,瞬間反應過來,此畫絕對的真跡。”
“隻不過,這春樹秋香圖,有兩幅罷了。”
“一幅,在工部侍郎家中,一幅,在這裡……”
“怎麼可能,這世間的畫怎麼可能會有相同的兩幅,便是同樣的畫師,也畫不出來,你這廝,不要為自己找補了。”
文昌明冷笑。
“你個傻貨,自己無知,就不說話。”
李辰冷笑,瞥了眼後者,繼續介紹。
“這精通裱糊的匠人,其中手藝精通者,有一項神乎其神的絕技,名叫揭畫,爾等應該,有所耳聞吧?”
“這……”
瞬間,在場的無數人,臉色刹那間一變。
而李辰,則是繼續介紹。
“所謂揭畫,無非是因為,這畫紙的厚度,實在是頗厚的,而倘若,能夠將畫紙,居中分成兩份,甚至更多,然後揭開,再重新裝裱,這一畫,便可以便成兩畫,甚至三畫……”
“如此一來,世間倆有了,相同的兩幅真跡。”
“隻是,後來揭出來的畫作,往往後墨跡稍淺上一些。”
“當然,這並不影響,其作為真跡存在於世間。”
“而這幅春樹秋香圖,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