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仰臉看著麵前漂亮的皇嫂,躊躇了會才伸手接過來,打開一看,竟然是精巧的折疊風箏。
十皇子的可愛的小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他望著沈如周,眼神有些怯生生的,用稚氣的童音道:“多謝皇嫂。”
沈如周看著他圓乎乎的小臉,眼裡流露出憐愛,笑著道:“祝你生辰吉樂。”
十皇子對這小玩意十分感興趣,靠在淑妃的懷裡,認真地擺弄起來。
淑妃攬著他,見他難得高興一會兒,心裡也很欣慰。
說起來,今日是她兒子的生辰,偏趕上太上皇給小皇子辦宴席,他的生辰自然是不受關注了,卻沒想到,沈如周居然知道……
永安帝滿眼慈愛地看著十皇子,笑了兩聲道:“今日原本是想給老十操辦生辰的,但太上皇要給小皇子辦宴席,便隻好暫且擱置,難為武成王妃還記掛著啊。”
他望向沈如周,眼底儘是滿意之色。
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些自慚形穢。
要是大家都不記得就罷了,偏偏沈如周搞特殊,她記得,還送了禮,顯得彆人多不懂事一樣。
蕭辰衍凝望著沈如周的身影,狹長的眸子裡是一片濃重的墨色,嘴角往下沉了一下,舉起杯子仰頭喝了一口。
他的確不記得十皇弟的生日,屬實沒想到沈如周會記得,哼,對彆人的事情倒是上心。
慕婉容端起酒盞,為蕭辰衍斟酒,酸溜溜地道:“王妃真是有心了,這是又出了個風頭啊。”
她往沈如周那邊瞥了一眼,眼底的嫉恨一閃而過。
慕婉清和蕭景湛對視一眼,眼神都有些複雜。
北修宴靜靜地坐著,不看不問,俊美的容顏上是一貫淡漠的神色,手裡握著杯盞,輕輕晃著裡麵的酒液。
沈如周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永安帝龍心大悅,看向沈如周,“不過,武成王妃怎麼會記得老十的生辰?”
沈如周愣了一下,一轉眸便瞧見了旁邊位置上的北修宴,她眼底劃過一絲光亮,語氣坦然道:“是攝政王告訴兒臣的。”
北修宴轉杯子的手微微頓了下,側眸瞧了眼沈如周。
沈如周道:“是攝政王一直記著,提醒了兒臣,對吧攝政王?”
她前世知道十皇子的喜好,今生正巧遇上這宴會,就準備了禮物,猜到皇帝非要究問,好處自然要讓給北修宴,不然好戲怎麼演。
北修宴瞥了一眼沈如周,瞧著她那雙清亮的眸子,沈如周就隻喝茶,不敢多看。
他麵色平靜無瀾,放下手中杯盞,沉聲應道:“皇上,確有此事,皇上日理萬機,皇子生辰,臣子有義務記掛,提醒,免得您錯過與愛子的慶祝。”
聞言,沈如周暗呼一口氣,心中暗喜。
還好,她跟北修宴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他沒揭穿她,話還編的這麼好。
永安帝一愣,隨後喜笑顏開,“好,攝政王有心了,武成王妃還特意備了禮,心意難得啊,你二人該賞,曹德海——”
曹德海應聲:“奴才在。”
“朕記得今年西域進貢上來幾串上好的南珠,賜攝政王和武成王妃一人一串。”
北修宴和沈如周道了謝,蕭辰衍臉色陰沉。
“老十年紀小,難得你們掛念他。”永安帝的目光從他二人身上掃過,又移向了另一處。
“說起來,武成王和譽王都是他的正經皇兄,彆人不記得就罷了,你們竟也忘了?手足兄弟,理應相互關愛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