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樹下,自由美好,翩翩起舞的女子,他記憶深刻,算是他至暗人生中,少見的光明回憶。
沈如周沒有察覺到北修宴的變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皺眉道:“好困啊。”
“嗯,歇息去吧。”北修宴將沈如周攔腰抱起,將人放到了床上。
沈如周乖乖地躺在床上,開始脫衣服。
北修宴立即按住她的手,“你就這麼睡。”
沈如周眼神認真而困惑,“為什麼?睡覺就要脫衣服。”
他壓下眼睫,將沈如周的衣襟又整了整,極有耐心地解釋。
“不是在你屋裡,不能脫。”
沈如周不知聽進去沒有,盯著北修宴半晌不說話,突然咧嘴一笑,伸手在北修宴的臉上摸了一把,拽著人家的領口胡言亂語。
“小郎君,彆害羞,把我伺候好了,我重重有賞!”
說完,沈如周就把手伸進了北修宴的衣領,按著北修宴的鎖骨,不輕不重地摩挲。
那指尖勾著火在北修宴的肌膚上摩擦,撩撥意味十足。
他對女人過敏,但他也不知為何,唯獨沈如周,還有那個在山洞裡遇到的女子,不會讓他過敏。
北修宴那一雙黑幽幽的眸子靜靜望著沈如周,“你真的,沒有去過那個山洞?”
“什麼山洞,我從不去那種黑漆漆的地方。”
他的薄唇抿了抿,沒作聲。
沈如周嘟嘟囔囔,指尖戳著北修宴的胸口,“你趕緊笑,笑完,我要睡覺了,不然你就陪我一起睡唔……”
北修宴大手蓋住了她的嘴唇,“你這酒後胡言的毛病,真得改。”
沈如周眼神迷離地望著他,一臉乖巧地閉嘴了。
忽然,北修宴的掌心被一個軟軟的東西舔了一下,意識到那是什麼,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望向沈如周時,對上了一雙彎彎笑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被子拉了過來,蓋在沈如周的身上,手掌上移覆上了那雙眼睛,低沉道:“睡吧。”
沈如周的眼前一片黑暗,倒還真的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北修宴便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他放開手,坐在床邊不自覺的看著沈如周的睡顏,冰冷的麵孔上竟像染上了和煦的陽光,柔和了幾分,可他卻渾然不覺。
這時,營帳外傳來了秦銘的聲音。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事關您要找的那個女子。”
北修宴神色微凝,起身走了出去。
一掀開營帳,一個小腦袋就探了過來。
北修宴節骨分明的手抵著陸淮寧的腦門,把人推開,合上了營帳簾子。
秦銘也沒忍住趁機地往裡邊看了一眼,見床上的沈如周衣冠整齊,這才放下心來。
他麵色尷尬地咳了一聲,拱手道:“王爺,在驪山找到了一個村民,他對當年的情況有些了解,現在人已經帶過來了。”
北修宴眼神微動,頷首道:“走。”
秦銘立刻帶路。
陸淮寧方才瞧見沈如周好像就是好好地在睡覺,不禁有些遺憾,他不死心,想扒著營帳簾子想再看看,就被北修宴拎著衣領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