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衛臉一白,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神醫饒命,屬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神醫,求神醫饒了屬下這一回!”
說罷,他身後那幾個士兵也跟著跪了下來,不要命的砰砰磕頭。
沈如周的視線從麵前的幾人身上一一劃過,語氣不善,“現在知道求饒了?剛才你們不是還囂張得很?”
那幾個人磕頭的動作一頓,隨即顫抖著身子,更賣力的磕了起來,甚至一邊磕,一邊扇自己巴掌。
“神醫恕罪,我們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都是屬下等嘴臭,求您饒命!”
明明是求饒的話,沈如周卻越聽越心驚。
軍營裡多是些大老粗,嘴臭一點無可厚非。
但,像這幾個人一樣慌亂求饒的,她怎麼想怎麼覺得古怪。
倒像是……沈如周手裡攥著他們的命一樣。
秦銘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對沈如周說了什麼,但是他在軍營呆了這麼久,腳指頭想想也能猜個大概。
他頓時怒不可遏,三兩步上前,一人給了一個窩心腳!
“簡直是目無法紀!”
他抱拳看向沈如周,“王妃,您下令吧,就是殺了這幾個蠢材給您賠罪亦可!”
沈如周的眸色晦暗如深,她掃了一眼冷沉寂靜的軍營,一股鋪天蓋地的恐慌幾乎要將她淹沒。
“秦副將,這些人,就按照軍規處置。”
“現在,帶我進去!”
那幾名守衛一聽,登時像被抽了魂魄一樣癱軟在地。
按照軍規,他們阻攔神醫在前,口出狂言在後,少說要被責打五十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