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第一次她去攝政王府時,聽淮寧說起北修宴總是睡不好,她特意配製的香囊,沒想到他今日竟戴著。
沉浸在這一片藥香中,沈如周反倒困意來襲,很快進入了夢鄉。
北修宴靜靜地看著女子嫻靜的睡顏,眼中是無儘的溫柔。
他修長的手指在那張嬌容上停留片刻,虛虛劃過卻沒有落下,反而是從懷中掏出藥囊輕輕的放在了沈如周的枕邊,而後起身離開,沒有一絲聲響。
府外,秦銘已經等候多時,見北修宴走來,趕緊遞上了披風,把從武成王府探得的消息進行稟報。
他越說聲音越小,直到說到蕭辰衍白日裡強行將沈如周抱回後院的時候,乾脆沒了聲音,直接跪在了地上,免得攝政王一時發泄不得,拿他出氣。
北修宴瞳孔驟縮,渾身籠罩著令人膽寒的低氣壓。
“蕭辰衍,嗬!”
他回身看了一眼沈如周的宅院,跨上馬往攝政王府而去,似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頭對秦銘吩咐,
“去查一下沈如周身邊的那個丫鬟,看看本王一年前在驪山出事之時,她的行蹤。”
裝在香囊裡,扳指大小的護身符……
翌日清晨,沈如周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本想翻個身繼續睡,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君武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過來,“王妃,快開門,開門啊。”
沈如周仿若雷劈,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北修宴!
北修宴還在她床上!
這豈不是要捉奸在床?!
她驚恐萬分的看向床側,才發現北修宴早已離開。
竟然走了?
這一刻沈如周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她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竟是一夜安睡,甚至連北修宴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此時,外麵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破了沈如周的思緒。
妙冬帶了七八個護院,個個都拿著棍子,氣勢洶洶的擋在君武麵前。
“君武,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不離開,休怪我不客氣!”
她雙手插腰,說出的話也是中氣十足,在武成王府,她形單影隻,隻能任由著君武攔在外麵,眼睜睜地看著小姐被武成王強行抱走。
如今可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了,要是再被君武得逞,她怎麼對得起小姐!
君武喉結滾動,額頭冷汗直冒。他無意與妙冬糾纏,乾脆拔刀出來,“王妃,屬下有急事求見,您若是不肯開門一見,屬下隻能得罪了!”
見他居然敢拔刀,妙冬氣道:“不識時務,那咱們就新賬舊賬一塊兒算!”
“全都給我上,把他打出去。”
妙冬一聲令下,身後的護院拎起棍子就朝君武衝了過去。
沈如周走了出來,“住手!”
妙冬氣得不行,“小姐,君武仗著武功高強,強行闖進來,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
“屬下真的是有急事。”
君武急得恨不得抓起沈如周就跑,但礙於蕭辰衍對沈如周的重視程度,他深吸一口氣,撲通一聲跪在沈如周身前,以掌抱拳。
“王爺昨晚突發重病,危在旦夕,還請王妃速去救治!”
沈如周挑眉,不屑的冷笑道:“蕭辰衍又耍什麼花樣,我昨天走的時候,他不是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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