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正堂,沈如周的二叔沈榆站在正中間,一副主人的架勢,指揮著下人掛紅綢,擺花盆。
“二叔,您不是去給祖母請安了嗎,在這裡忙活兒什麼?”
沈如周麵色沉沉的進了正堂,眼神陡然一沉,隻見原本乾淨雅致的屋子被鋪滿了花花綠綠的綢布,看著十分紮眼。
“我已經給老夫人問過安了。”ωωω.ΧしεωēN.CoM
沈榆不滿的打量著府裡的一切,最後譴責的看向沈如周,“如周啊,不是二叔說你,這府上也太素淨了。”
沈榆說著話,大馬金刀的往主位上一坐,“今天我大哥得勝還朝,這可是我們沈家大喜的日子,你也不把府上好好布置一番,弄得喜慶一些。”
沈如周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奚落,“掛些紅綢子就喜慶了?要不要再請個鑼鼓班子來吹打一番啊。”
“這樣最好,不過現在去請怕是來不及了。”
沈榆並未聽出她話裡的諷刺,繼續打量著屋子,橫挑鼻子豎挑眼。
“把這陶瓷的茶盞都收了,換成琉璃玉的。還有這正堂擺的花瓶,也換成鎏金的。對了,以前宮裡賞的玉如意啊,珊瑚啊,全都拿出來擺著,這樣才闊氣!”
沈榆指揮著下人,裡裡外外的搬東西。
沈如周走了兩步,堪堪地站在了門中間,擋住了進出的路,“不敢勞煩二叔費心,我覺得屋子裡這樣就挺好的。”
下人們抬著手中的東西,麵麵相覷的立在了一旁。
沈榆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你個小輩懂什麼?堂堂將軍府的正堂弄的這樣寒酸,到時候彆人來府上恭賀,豈不有損我沈家的顏麵!”
沈榆的夫人姚氏見他動氣,趕忙推了一下他的肩,又笑著看向沈如周,一副長輩的口吻好言勸道。
“如周,你叔叔也是為沈家著想。你畢竟還年輕,聽說在王府也是不管事兒,隻享清福的,自然不懂這些迎來送往的規矩,這也不怪你,以後嬸嬸慢慢教你。”
沈如周走到主位旁,踢了下沈榆坐著的椅子,聲音冰冷,“來人,這把椅子臟了,去換掉!”
立時就有人上來請沈榆站起來。
眼看著沈榆氣得臉色鐵青,她反倒施施然的在一旁坐下。
“二嬸看,我這不是管事了?再者,即便我嫁出去了,將軍府內外的事還有如蘭姐打理,不用旁人操心。”
姚氏臉色難看,她不能和沈如周對著乾,但是沈如蘭,她自認還是能拿捏得住的。
“如蘭就是個榆木腦袋,哪裡指揮的動府上的下人,就會由著他們偷懶罷了。這段時間要不是我們二房操心,事事想得周全,這將軍府早不知成什麼樣子了。”
沈如周再沒耐心跟他們繞彎子,字字句句巴掌一樣招呼回去,“的確,嬸嬸這段時間是沒少來。不是來搶糧食,就是來告狀的,也不怕自己累著。”
“你放肆!你嬸嬸是念及你父兄不在家,所以常常來問候老夫人,看顧府中,你竟這般不領情,真是一番好意被你當了驢肝肺!”
沈如周冷嗤一聲,“二叔,這話您自己聽著不臉紅嗎?您總不是年紀長著,臉皮也在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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