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尷尬的低下了頭,腳尖劃著船板,好想劃出一條縫,就此遁入水中,再也不見。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我怎麼總是在你麵前出醜。”
聞言,北修宴麵部弧線變得柔和,沈如周急忙辯解,“我平時不是這樣的,真的。”
她咽了咽口水,想證明一下自己,奈何黑曆史都在北修宴手中握著,再辯解也無用。
她急中生智,轉移了話題,“對了,這麼晚了,攝政王怎麼會在這裡?”
北修宴抬眸,望著這一池開得正豔的荷花,漆黑的雙眸如夜空中的繁星一般閃亮,“這荷花是先皇後所種,我幼時常來這裡。”
沈如周突然意識到,她誤闖了北修宴的地盤。
這裡極其隱秘,應該是北修宴與人密談的地方,想到自己可能無意中打斷了對方的計劃,她慌忙的起身想要告退。
卻不想踩到了衣裙,重心失衡,險些栽倒,幸好北修宴眼疾手快扶助了她,但二人動作太大,引得船身也跟著晃悠了起來,驚醒了池中沉睡的白鷺。
十數隻白鷺展翅飛起,翅膀掃過沈如周,嚇得她連忙躲進了北修宴的懷裡,北修宴順勢摟住了她,兩人胸口相貼,彼此的心跳透過衣服共振起來。
沈如周胡亂的伸手想摸著東西起身,不想竟抓到了北修宴的手,一時間十指交叉而握,才借助了對方的力氣,站穩了身子。
她趕忙收回了手,羞紅著臉道歉,“對不住,攝政王,是我失禮了。”
北修宴聲音淡漠,“無妨。”
他看著空空的手掌,那隻手細膩滑嫩,軟若無骨,剛剛與他手相握的溫度還在。
池邊,秦銘早已注意到了船中的動靜,原本就擔心自家主子與武成王妃走得太近,會影響不好,這會兒看到驚起的白鷺,更是大呼不妙。
攝政王和武成王妃,該不會,該不會……
不行,必須及時止損!
他嚇得腿都軟了,也顧不上責罰,對著船上大喊道:“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北修宴的眉心微蹙,沈如周卻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她和北修宴在一起,總是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變得不正常,腦子也不正常,還是回去的好。
“攝政王,咱們回吧。”
她話音剛落,北修宴一雙覆了寒冰的眸子立時掃了過來,沈如周立刻垂頭,不再多言。
不過,她倒是發現,船在往岸邊走了。
下了船,沈如周不想耽誤對了他的正事,很是識趣的再次提出要走。
北修宴卻拉住她,吩咐秦銘,“本王先送沈如周回去,事情稍後再說不遲。”
將軍府裡,蕭辰衍與沈牧正坐著飲茶。
蕭辰衍麵如冠玉,身若朗月,隻是隨便的閒坐,便是氣質出塵,風華無兩。
沈牧一邊用茶蓋子撥弄茶葉,一邊不動聲色打量著蕭辰衍,隻見他星眸微閃,身形從容,仿若真的隻是來品茶的。
沈楚暮陪在一旁也是各種猜測,自宮宴散去,這尊大神便跟著他們一道來了將軍府,知道妹妹被德妃叫去後,麵上波瀾不顯,隻說跟著他們一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