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衍臉色發白,他用手臂撐著坐起身,眸色暗沉的看著沈如周,冷笑道:“本王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心。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的嫌疑最大,若是找不到新的證據揪出真凶,你也活不了。”
蕭辰衍雖然身體虛弱無力,但眉眼間儘是皇家與生俱來的高傲矜貴,“沈如周,畢竟你與本王夫妻一場,如果你開口相求的話,本王可以考慮……”
“求你?求你我就不是沈如周。”蕭辰衍話沒說完就被沈如周果斷的拒絕了,“求你還不如求條狗呢。狗還會搖尾巴,幫我去撕咬壞人,而你,除了會傷害我,還會乾嘛?”
對蕭辰衍,沈如周是徹底的心如死灰,從前不指望他,今後更不會指望他。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問一下中毒的細節他都不肯說。
明擺著就是不配合,果然隻知道為難她。
沈如周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推倒蕭辰衍,“趴下,我要拔針了。”
她一隻手按在蕭辰衍的肩頭,一隻手快速的拔著他背上的針。動作粗暴,毫不留情。
蕭辰衍疼得額頭青筋暴起,臉色一片青白。
德妃端著熱粥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她氣得將托盤往桌案上一放,對著沈如周就大發雷霆,“你在乾什麼?武成王千金之軀,你下手竟這樣重,是不是不想活了?”
麵對德妃的指責,沈如周頭也沒抬,拿著紗布小心的擦拭著收回的銀針,漫不經心的說:“德妃娘娘誤會了,我哪裡敢怠慢武成王,隻是他中毒太深,所以針也要紮的深一些,拔出來時自然會更疼,要是不疼就沒有效果,我這也是為了武成王能早日恢複。”
德妃不懂醫術,她眼神狐疑的在沈如周身上打轉,分不清她的話是真是假。
德妃來到床榻前,掏出手帕,一臉心疼的為蕭辰衍擦去額頭上的汗,見兒子緊緊咬著牙,本就慘白的臉上此刻更是沒有一絲血色,她更加氣極,轉頭威脅沈如周,“你最好小心些,若時讓我發現你故意使壞,絕不輕饒。”
沈如周充耳不聞,低頭收拾著藥箱,隻想著趕緊離開。
德妃隻當是自己的話說的太輕沒有效果,於是繼續道:“沈如周,辰衍中毒之事如今你的嫌疑最大,等大理寺查實了,到時候不隻是你性命不保,整個將軍府都要一起跟著陪葬。”
聞言,沈如周“啪”的一下合住藥箱,眼神犀利的看向德妃,“清者自清,德妃娘娘不必說這些來威脅我。”
說著,她斜睨了一下趴在軟榻上的蕭辰衍,眸中透著寒意,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母子情深,德妃娘娘心疼武成王,我能理解。隻是,這治病祛毒本就是個複雜的過程,德妃娘娘最好還是有個心理準備,後續的治療武成王少不得要吃許多苦頭的。”
此言一出,德妃直接氣得手抖,顫顫巍巍的指著沈如周就要開罵。
張嘴之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將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臉上也由憤怒轉成了得意。
她站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袖擺,高高揚起頭,嘴角帶笑的說道:“沈如周,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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