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東西就要走?”北修宴的聲音像是淬了冰一樣,帶著刺骨的寒意。
聞言,沈如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北修宴對於這個扳指的來曆究竟知道多少,但直覺告訴她,對方生氣了,而且非常生氣。
沈如周垂眸,呼吸急促,故作鎮定的問:“攝政王這話是什麼意思?”
北修宴並未回答,而是優雅的伸出了手,端起茶盞慢慢品了起來。
氣氛詭異的安靜。
沈如周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心裡盤算著要不要說出扳指的來龍去脈,但是事關她一個姑娘家的清白,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
旁邊的陸淮寧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勁,沉默片刻後壯著膽子道:“師父,就算這個扳指是男子式樣的,但畢竟是漂亮姐姐先撿到的,你巧取豪奪還是有失身份的。”
“砰”的一聲,北修宴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清冷的麵容看向陸淮寧,不怒自威。
陸淮寧嚇得縮了縮脖子,恨不能把剛才的話收回來。
“你這麼閒,今日的功課都做完了?”北修宴極具威壓的聲音從頭來。
陸淮寧搖頭,咬牙回道:“還沒,我現在就去做。”
話音剛落,人就一陣風一樣出了書房,臨走時還給沈如周留下了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北修宴見沈如周局促不安,呼吸都快了幾個節拍。到底是沒再追究,開口問起了宮裡蕭辰衍的情況。
沈如周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道:“這幾日連續為武成王醫治,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似乎是聽到了一聲冷笑,沈如周抬頭時,卻見北修宴依舊麵容沉靜,無波無瀾,嚴重懷疑剛剛的冷笑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你已經兩日沒有來給本王施針治病了。”北修宴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沈如周趕忙解釋:“攝政王所患的枯木症本就不好治,須慢慢來。而且針灸時疼痛異常,如果連續施針,我怕王爺身體會受不住。”
北修宴神色陰沉,周身烏雲密布,一副山雨欲來的低壓氣息。
“身體受不住疼?你也太小看本王了。”
他十幾歲就上戰場廝殺,刀風劍雨,幾度走過鬼門關了,小小的針灸之痛,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本王不能日日針灸,武成王就可以?你日日進宮,倒是殷勤的很!”
這句話落到沈如周的耳中隻覺著怪怪的,北修宴這是在吃蕭辰衍的醋?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沈如周就快速的搖頭否定,她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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