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拱手領命,抬手招呼大家一道回去。
見北修宴要走,沈如周頓時焦急了起來,急忙跑了過去,她想告訴北修宴使臣在庵堂,但礙於蕭辰衍一直跟在旁邊,隻得找了一個借口,“攝政王,今日該施針治病了,還請您移步庵堂。”
北修宴壓著怒火朝著沈如周看過去,直接拒絕,“本王最近身體很好,不用施針了。”
說完跨上馬背就走了。
沈如周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愣神,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塊,空落落的。
隨著他們的離開,村子又恢複了平靜,夕陽西陲,染紅了天際。
沈如周孤零零的站著,背影單薄。
見她一直望著北修宴離開的方向,蕭辰衍眸中劃過狠厲,言語中滿是嘲諷,“沈如周,本王勸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北修宴是不會看上一個下堂婦的,你上趕著討好,也不過是白費力氣。”
聞言,沈如周回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後提起水桶就往庵堂走。
她本就氣力小,加之右胳膊又受了傷,隻得用左手提水,看上去很是吃力。
君武想要上前幫忙,沈如周立刻射出一記淩厲的眼刀,“不用,告訴你家主子,我是下堂婦沒錯,不用一再提醒我。但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對一個寵妾滅妻的男人有什麼留戀,叫他也彆白費心思了。”
同樣的話,沈如周畫瓢一樣懟了回去。
君武為難的看著蕭辰衍,隻見自家王爺也是氣的不輕,一甩袖子,扭頭走了。
蕭辰衍沒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長公主的府邸。一進正堂就屏退了所有下人,開門見山的問:“嘉寧,使臣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嘉寧眸光閃爍,心裡打鼓,卻嘴硬的開口:“什麼使臣?我不知道。”
知女莫若母,座上的長公主早已看出端倪,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厲聲喝道:“嘉寧,你說實話,這件事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嘉寧依舊否認,仰著脖子狡辯,“我都說了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非要冤枉我。”
“我倒希望是冤枉你了。這事最好跟你沒關係,不然,仔細你的皮。”長公主恨恨的罵了一句。
看嘉寧依舊不以為意,完全不清楚其中的厲害,蕭辰衍隻得再次開口:“使臣安危關乎兩國邦交,若真出了什麼差池後果不堪設想。今日早朝,父皇已經下令,抓到真凶立斬不赦,你若是不想死就早些說實話。”
聞言,嘉寧嚇得縮了縮脖子,低著頭道:“我就是不想去和親,憑什麼自己的婚姻大事要這般受他人擺布,所以才花了銀子雇凶去截殺使臣。”
她的聲音很小,但落在長公主的耳中,不亞於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