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有。”沈如周見北修宴胡亂猜測,趕忙澄清。這時,其餘幾個黑衣人也圍了上來,北修宴用手勢指揮他們分頭行動。
沈如周心中推測,能讓北修宴親自出馬,多半與尤嬤嬤有關。
決定將尤嬤嬤的事情如實相告。
“我來這裡是為了醫治一個得了瘋症的嬤嬤,聽蕭辰衍說姓尤,曾是先皇後身邊的管事嬤嬤。”
聞言,北修宴瞳孔驟縮,低聲道:“帶我去看看尤嬤嬤。”
沈如周依言領著北修宴來到尤嬤嬤的臥房。
房間裡,尤嬤嬤麵容安詳,睡的深沉。北修宴小心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邊,深不見底的雙眸凝著尤嬤嬤的睡顏,麵上滿是溫情。
沈如周看著,覺得北修宴跟尤嬤嬤應該是認識的。
可是前一世,先皇後案子的始末都是蕭辰衍和她在籌劃推動,北修宴從未參與分毫,甚至自始至終都沒發過一句與此相關的言論。
良久,北修宴為尤嬤嬤仔細掖好了被子,才緩緩的走出了屋子。
沈如周看著他清冷的麵容,眼中帶著莫名的傷感,小心的上前詢問,“王爺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一些陳年舊事。”北修宴聲音淡然,“尤嬤嬤的瘋症能治好嗎?”
“能。”沈如周回答的乾脆利落,上一世都治好了,這一世自然不在話下。
但是想到蕭辰衍會因此得利,她又猶豫了起來,“攝政王,尤嬤嬤是重要的人證,治好她就能扳倒皇後譽王,我怕蕭辰衍會因此得勢,甚至成為皇儲。”
“不用想那麼多,萬事有我,你隻管治病就好。”北修宴的話堅定有力,成竹在胸。
沈如周像是吃下了定心丸,順從的點了點頭。
反正她知道北修宴是要起兵奪權的,江山早晚都是他的,蕭辰衍就算是一時得意也沒什麼。
翌日清晨,沈如周起床後便先去看了一眼尤嬤嬤。
經過兩日的治療,尤嬤嬤的病情已經穩定了許多,不會再胡言亂語,大多時候都是靜靜的坐著發呆。
沈如周盤算著日子。前一世走了許多彎路,後來才找對法子所以用了半年才治好了尤嬤嬤的瘋症,這一世她直接用對症的方子,應該一個月就能治好了。
看著尤嬤嬤服了藥,沈如周決定先去街上找找鋪麵,醫館已經籌劃許久,也該付諸行動了。
沈如周揣著從哥哥那裡討要來的銀子就往門口走。彆院位置隱秘,需要穿過前麵的一個豆腐坊才能出門。
沈如周俯身剛剛邁出那間矮門,蕭辰衍就走了過來。
“你不要亂跑,回去。”
蕭辰衍強硬的語氣讓沈如周瞬間火大,眉頭一挑,“蕭辰衍,我是來看病的,不是來當囚徒的,你彆想關著我。”
沈如周一把推開蕭辰衍,就要往外走。
見狀,蕭辰衍趕忙拉住她,語氣稍稍緩和了些,“本王何時說要關著你了?隻是此處隱秘,不能被彆人知道。你這段時間就先彆出門了,需要什麼你告訴我,本王讓人給你添置。”
“我必須出門。”沈如周完全不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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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周繼續往外走,蕭辰衍一個健步跨了過來,擋在她的身前,“尤嬤嬤關係重大,不能走漏一點風聲。你老實待在彆院,哪兒也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