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醫館的後院還沒有完全收拾好,沈如周暫時還是住在攝政王府。
她帶了孩子回去,陸淮寧正在院中練劍,見有一個小孩子興衝衝的跑來看,對自己練劍的樣子各種拍手叫好,頓時練得更加起勁,鋒利的劍刃刺破空氣,發出“刷刷”的聲響。
陸淮寧瞧著新來的這個小家夥也很是喜歡,便提議將自己屋中的木劍給鐵頭玩。
沈如周看著陸淮寧拉著鐵頭的手去取木劍,眼中滿是慈愛。
前一世她是懷過孩子的,要不是慕婉清害她流產,她應該也會生一個像鐵頭一樣可愛的孩子吧。
北修宴站在她旁邊,也是生出了無限感慨,“淮寧到我身邊時也像鐵頭一般大,轉眼都長成十二三的少年了,實屬不易啊。”
這話,活脫脫的像是老父親在感慨養兒不易。沈如周聽後,眸中閃過狡黠的光,出言調侃,“王爺養孩子有經驗,以後我有什麼不懂的少不得要請教您呢。”
北修宴凝眸,若有所思的問:“你對這個孩子有什麼期待,想讓他成為什麼樣的人?”
突然被問這麼深奧的問題,沈如周有些犯難了,想到前一世經曆的種種的,這一世她隻想能快活自在的生活,不再陷入那些爭權奪勢的鬥爭中,對於鐵頭自然也不會要求過多。
“我隻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長大,做個快樂的普通人就好。”
北修宴聽後,嘴角揚起,笑著說:“那好辦,隻管給他吃飽穿暖就行,不用太費心神。”
沈如周覺得北修宴的回答過於敷衍,不滿的爭辯,“你天天給淮寧安排那麼多功課,怎麼到鐵頭這裡就像養豬一樣,隻管吃飽就行。”
北修宴眸光微怔,沉默片刻後,淡淡說道:“淮寧跟彆的孩子不一樣,他生下來就注定這輩子不會輕鬆。”
沈如周聽完滿是疑惑,但是北修宴不說,她也很識趣的沒有多問。
三日後的大朝會,北修宴依舊以身體不適為由告假,過後,他從秦銘那裡聽到了朝會上發生的事請。
“武成王呈上了鎮南侯的罪證,皇上震怒,下令拿下了鎮南侯,鎮南侯手中的兵權也悉數交給了武成王。”
秦銘稟報完,看自家主子沒有發話,繼續說道:“我剛剛聽聞,禦林軍已經去了鎮南侯府,但那裡早已人去樓空,現在應該正滿大街抓人呢。”
“鎮南侯是草莽出身,不過是當初審時度勢追隨皇上起兵才得以封侯,如今從龍之功早就被他消耗殆儘,他自然早就找好了藏身之地。”
“那我們可要出手?”秦銘早就看不慣鎮南侯的小人行徑,恭敬的請示道。
“不用,蕭辰衍對付他足夠了,我們等著就是。”北修宴悠閒的擺弄著書房的蘭花,對外邊發生的事情全不上心。
“可王爺您一直這麼不出麵,外邊的謠言可是越來越難聽了。”秦銘一臉的為難,攝政王府一向是處於風口浪尖上的,如今朝廷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主子依舊沒有動作,外界難免猜測。
“那就請一些王爺大臣來府上坐坐,讓他們都看看我活得好好的。”
北修宴話一出口,秦銘險些驚掉了下巴,“您隻要今早出席朝會,哪裡還用這樣麻煩。”
“本王自有安排,你無需多言。”北修宴聲音清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