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這裡假惺惺的!”沈如周滿目的嘲諷之色,恨不得甩蕭辰衍一耳光。隻是她心裡清楚,他敢這樣說,一定是有後招的,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給父親帶來麻煩。
沈如周目光森冷,直視著蕭辰衍,“王爺的話我聽懂了,待我問明事情緣由,定會給王爺答複!”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蕭辰衍看著沈如周離開,目光一點點的冷下來,“那本王就備好茶,等著王妃過來詳談軍權交割一事。”
沈如周直接往沈牧的營帳而去。沈牧和沈楚暮正在議事,見沈如周進來,兩人都不說話了。
“父親,有什麼事是女兒不能聽的?您這樣防著我。”沈如周撇著嘴,好不委屈。
沈楚暮忙好言安慰,“不是防著你,隻是軍中之事,你一個女兒家沒必要知道。”
“軍中之事我本也不懂,自不會多問。我隻問一句,若是軍防圖丟了會如何?”
沈如周話一出口,沈楚暮身子頓了一下,接著移開眼看向沈牧,小心地問道:“你怎會知道軍防圖丟了?”
“蕭辰衍親口告訴我的。”沈如周如實相告。
“唉!”沈牧無力的歎了一口氣,“丟失軍防圖是抄家滅門的重罪。倘若落到北遼手中,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屆時我沈家就是千古罪人了。是為父大意了,害得沈家有了這無妄之災。”
“父親,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咱們不要自亂陣腳!”沈如周見父親開始自責,心疼的安慰道。
“隻是我不明白,這軍防圖怎麼會丟?北遼的探子不是已經抓到了嗎?”沈如周依舊不解,接著追問道。
說到這裡,沈楚暮也是頗為疑惑,“探子身上沒有找到軍防圖,審問也沒問出個究竟。”正說著他猛地想起了什麼,聲音都高了幾分,“探子的衣領處有破損,軍防圖很有可能是打鬥時掉出來了,或者被近身打鬥的某個人趁機拿去了。”
沈如周抓住他話裡的線索,繼續問道,“抓探子那日,武成王身邊的親衛可有去?”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沈楚暮眸中閃過光亮,語氣格外篤定,“定是武成王的人在與探子的打鬥中趁機拿走了軍防圖。”
說完,他又覺得蕭辰衍此舉實在奇怪,“咱們守的是他蕭氏的江山,他總不至於拿了軍防圖去賣給北遼吧。”
聯想到蕭辰衍先前說的父親手中的軍權,沈如周已然明白他的意圖,氣笑了,“蕭辰衍為了登上儲君之位,還真是費儘心思,卑鄙至極!”
沈牧拍著她的肩膀,深邃的眼中一片清明,“想來你也猜中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了吧。”
“軍中一連抓了兩個武功高強的探子,可見北遼是下了決心要來攻打了,所以才提前安排了棋子。武成王那樣心思深的人,又怎能猜不到這些。想來是要奪了軍權,親自領兵抗敵。待立下軍功,他登上儲君之位便是順理成章之事了。”
本來沈楚暮還一臉疑惑,聽了父親這番話,才恍然大悟。接著就破口大罵:“真當我們沈家好欺負嗎?這般算計我們,我這就帶人去圍了蕭辰衍的營帳,逼他交出軍防圖。”說著就要往外衝。Xιèωèи.CoM
沈如周忙攔在他身前,勸阻道:“哥哥,彆衝動行事,蕭辰衍心計深沉,咱們還是謹慎行事為好。”
“周兒說的對!”沈牧讚許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堂堂武成王,若是在這裡出了事,皇上那邊我們又當如何交代。你就算逼他交出了軍防圖,他也可以說是我們丟了,他撿到的。到時候罪名還是我們的,他若再落井下石,定會讓皇上治我們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