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安排人將東西都準備妥當後,便遣了十幾個護衛隨沈如周一同去了軍營。
刺史前腳禮數周全的將沈如周送出門,後腳就直奔閣樓去跟北修宴邀功了。
“貴使,下官已按您的吩咐把東西都送去軍營了。另外,派人去周邊采買的糧食和藥物過兩日也會運到,保準不會讓北境的將士們缺糧少藥。”
刺史滿臉諂笑,本是等著北修宴的誇獎,可等了許久也未聽見上麵的人發話,他隻得壯起膽子抬頭查看,正對上那道冰冷攝人的目光,嚇得腿直哆嗦,“貴使,可是下官哪裡做的不好?”
北修宴眸底掠過一道寒芒,嘴角微勾,話語中浸滿了危險的氣息,“剛剛來的那位小姐是誰?”
一旁正在喝茶的蕭若寒聽到他這麼問,動作一滯,心裡暗道:明明在閣樓上看的一清二楚,乾嘛還要問,又不是不認識沈如周。
刺史不覺有他,規規矩矩的回稟道:“那是武成王妃,跟著武成王一道來的北境。”
武成王妃?這個稱呼讓北修宴十分不爽,他臉色一沉,嗓音涼淡:“沈小姐與武成王早已和離,刺史慎言。”ωωω.ΧしεωēN.CoM
刺史低著頭,沒注意到北修宴的神色冷的瘮人,隻是想著那日去軍營的場景,忍不住開口反駁,“不能夠啊,那日在下去軍營給武成王送女人,正巧被武成王妃撞見,還被她訓斥了。”說到這裡,刺史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緊接著道:“好在王妃大度,沒跟我計較。”
眼見北修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蕭若寒趕忙開口,“刺史,沈小姐與武成王確實已經和離了,京都都傳遍了,許是北境地遠,你沒有聽到消息。”
她的一番好意,刺史愣是沒聽出來,繼續在作死的路上狂奔,“謠言,肯定是謠言。我瞧武成王夫婦恩愛的緊,先前王妃還跟我要上好的狐裘,說天冷要給王爺做披風。”
蕭若寒扶額,隻覺得刺史實在是沒救了,清澈的眼睛望著他,分明在說:我儘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北修宴眸底閃過一抹狠厲,纖長的手指轉著桌上的茶盞,猛的一用力,“砰”的一聲,茶盞四裂開來,其中一個碎片好巧不巧的正好劃傷了刺史的嘴。
刺史滿眼的不可置信,抬手捂著嘴,指縫間浸滿了血。北修宴眉眼一挑,神色冷峻高傲,不疾不徐的開口道:
“剛剛用茶盞練功,不留神傷了刺史,刺史勿怪。”
明明是歉意的話,從北修宴嘴裡說出卻像是命令一樣,威壓感十足,讓人除了服從再無其他念想。
刺史嚇得打了一個激靈,趕緊賠笑道,“一點兒小傷,不礙事。”
北修宴目光如炬,盯的他汗毛都豎起來了,話語中警告意味十足,“刺史嘴受傷了,以後就少說話,畢竟禍從口出。”
刺史這才意識到是自己說錯了話,惹上麵那位不高興了,連連點頭稱是。
晚上,軍營依舊燈火通明,劍雨悄無聲息地回了軍營。
她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營帳,不想沈如周早已在此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