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周坐在馬車上,遠遠的看著北修宴,滿眼都是擔憂,他們走了,他又該如何脫身呢?
蕭辰衍胸口挨了一刀,傷的不輕,不方便再騎馬,便也坐在糧車上。
馬車快速奔跑起來,揚起地上的塵土,沈如周的視線被遮擋,再也看不清楚北修宴的身影。
眾人奔跑了足足一個多時辰,確定北遼鐵騎沒有追上來,才漸漸放慢了速度。
蕭辰衍捂著傷口倚靠在車沿,臉上沒有任何劫後餘生的喜悅。
他知道北遼要劫糧,便派了沈楚暮去,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北遼的真實目的根本不是為了糧食,而是想借機殺了沈牧。
主帥一死,軍中群龍無首,再攻打北境自然就容易許多。
好深的心計,派出那麼多探子,隻傳回了運糧食這一條有用的消息,就被北遼的將軍如此設局,不可謂不高明。
蕭辰衍眸中閃過精光,開始猜測北遼將軍的真實身份。
眾人正走著,身後傳來了馬蹄聲,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沈如周回頭,看到一人一馬朝他們快速的奔來。
“是攝政王。”有眼尖的士兵認出了來人,高興的喊了出來。
隻見北修宴一身月白錦衣纖塵不染,英姿颯爽的騎在馬背上,身後夕陽的餘暉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像是踏著萬道金光而來。
此情此景,沈如周腦海中突然想到了曾經在書本上看過的一句話,於萬軍之中取敵首,如入無人之境。說的就是北修宴這樣的人吧。
北修宴在大家的歡呼聲中走來。
沈如周心中一喜,正想上前問候,卻被蕭辰衍一把拉住,他眸中光華閃動,一臉不可置信的問:“攝政王是如何脫險的?”
“本王自有辦法。”北修宴並不打算回答他,隻是冷冷的道:“速速回營,敵人的先遣隊已經到了,必須小心應對。”
“是穆徵對不對?剛剛那個北遼將軍就是北遼王穆徵。”蕭辰衍雖是問話,但語氣分外篤定。
“是,他親自來了。”北修宴話一出,沈如周倒抽一口冷氣,先前就聽父親說過這個北遼王多麼多麼厲害,如今親眼所見,才知父親當真沒有誇張分毫。
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再不敢耽誤,加快了速度往軍營趕。
另一邊,北遼王穆徵蔫蔫的坐在馬背上,由軍師牽著韁繩,蝸牛一樣的往回走著。
“這次的賬本王記下了,本王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穆徵眼神狠厲的看著前方。
自家主子吃了癟,這會兒的軍師見狀好聲好氣的繼續安慰,“主子彆急,您是咱們北遼最強的王,日後一定有機會的。”
穆徵沒再說話,隻是一想到北修宴,還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
要不是北修宴有他的把柄,他也不至於這般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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