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副將成功帶著阿笙公主來到了刺史府。
阿笙一進正堂就將視線牢牢鎖在了北修宴的身上。
果真是俊美無儔,不愧是世人口口相傳、神祗一般的人。
阿笙抿嘴一笑,臉頰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很是迷人。她盈盈施了一禮,“南疆阿笙公主見過攝政王,攝政王千歲。”
北修宴頷首回禮,抬手示意她起身。本是一個虛扶的禮,阿笙卻是毫不客氣的伸出了潔白的手腕,大有要握上去的意思。
沈如周見狀忙上前托住了阿笙公主的胳膊,硬生生的拽回了那隻伸向北修宴的手。
北修宴眸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華,客氣的往旁邊挪出了兩步,保持著距離。
眼看著心心念念的人就這麼從自己手低下移開了,阿笙懊惱的甩開沈如周,跺著腳罵道:“你是何人?本公主無需你扶。”
“公主,本人也是一片好心,且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公主自重。”沈如周強壓著心頭的火解釋了一下,她雖然知道南疆人性格奔放、不拘小節,但像阿笙這般剛見麵就要攀上一個男人的手,她還真是接受不了,更何況那人還是北修宴。
“少拿你們那套禮數要求我,我們南疆沒這麼多講究!再說了,我拉自家夫君的手有什麼不合禮的?”這話阿笙說的理直氣壯。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北修宴什麼時候成阿笙的夫君了?ωωω.ΧしεωēN.CoM
沈如周也一下子僵住了。
莫如也是一愣,自己好像沒有跟公主提過和親一事吧?
“公主誤會了。”北修宴眉心微蹙,率先開口解釋。“本王從未有過此意。”
“可是,你收下了我的禮物。”阿笙焦急的從袖子裡掏出了那把銀鎖,“這不是我們的定情之物嗎?”
“這是公主給本王的信物,為今日營救你方便行事,而且現在東西已經物歸原主了。”北修宴聲音淡淡的,意思再自然不過。
“不對!你若不是為了跟南疆聯姻,又豈會助我逃離北遼?”阿笙胸膛劇烈的起伏,情緒非常不穩,“莫不是你想反悔?你堂堂攝政王,怎可出爾反爾?”
阿笙的質問讓北修宴有些不耐,一記眼刀飛向莫如。
好在莫如是個有眼色的,趕忙上前施禮賠罪,“那日在北遼軍營,形勢危急,可能是小臣話沒說清楚,惹了公主誤會,小臣在這裡給攝政王賠禮了。”
莫如說罷拱手深深一揖。
“公主,這一路辛苦了。臣送您下去歇著。”莫如小心的請示道。
“哼!”阿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著臉紅著眼眶扭頭走了。
第二日,沈如周將藥熬好送到了北修宴的書桌旁,看北修宴正在處理軍務,不忍心打擾,便將藥放在了暖爐上溫著。
趁著北修宴撚著筆寫完了一封奏報的空隙,沈如周趕忙將藥端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