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淮寧心中一喜,師父到底還是維護他的,可這高興還沒持續片刻,北修宴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如墜深淵。
“就罰他四十下手板吧。”
蕭辰衍滿意的點頭,衝著君武一抬眼。君武立刻叫來兩個侍衛帶著陸淮寧下去受罰。
秦銘看著少主瘦弱的背影出了正堂,滿目心疼,低聲跟北修宴請示,“王爺,少主……”
求情的話還沒說出口,北修宴一記眼刀射了過來,秦銘趕緊閉了嘴。
蕭辰衍眼角高揚,對著君武道:“帶人把攝政王府裡裡外外都搜查一遍,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是。”君武領命,帶了侍衛下去搜查。
蕭辰衍端著茶抿了一口,眼睛望向院子裡正在挨手板的陸淮寧,誇讚道:“攝政王還真是養了個好徒弟,這手都腫起來了,硬是咬著牙一聲沒吭。”
“做錯了事就要挨罰,再疼也要忍著,若是又喊又叫的豈不是更讓人看笑話。”北修宴低著頭,撥弄著手上的扳指,聲音冷的好似說的不是自己的愛徒,而是一個不相乾的人一樣。
半個時辰後,君武帶著人回來稟報:“殿下,都搜了,沒找到人。”
“攝政王,你說蕭若寒會不會藏在軍營了?”沒找到人,蕭辰衍一點兒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得寸進尺的向北修宴表示想搜查軍營。
“王爺,事關重大,還是都搜一搜才好……”原以為還要再費一番口舌,不想才說了一句,北修宴就乾脆的解下腰上的令牌,放到了桌案上。
“清者自清,太子殿下儘管去搜。”
“攝政王爽快。”蕭辰衍一把抓起桌案上的令牌,帶著人離開了。
出府後,君武轉身回看了一眼威嚴的攝政王府,附在蕭辰衍的耳邊道:“王爺,攝政王今日為何這般配合?”
蕭辰衍冷哼一聲,“他這叫識時務。現如今我是儲君,他權勢再大也是臣子,君臣的尊卑擺在那裡,由不得他不配合。”
說完,他跨上馬背,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往軍營去了。
府裡,陸淮寧耷拉個腦袋,抬著兩隻紅腫的手掌站在院子裡,像是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
北修宴邁步走到他跟前,習慣性的伸出手想去揉他的頭,陸淮寧往旁邊一側身,躲過去了。
北修宴收回手,甩袖負到身後,對著秦銘吩咐,“帶少主下去上藥。”
秦銘還沒上前,耳邊就響起了陸淮寧的嘶吼。
“師父就那麼怕蕭辰衍?”陸淮寧一張口,牙齒間滿是鮮紅的血跡。
北修宴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麵上卻波瀾不顯,“他是太子,是儲君。”
“那又怎樣,我才不在乎呢。”陸淮寧喊了一句,轉身跑走了。
“少主。”秦銘喊了一聲,也不見陸淮寧回頭,轉身對著北修宴開口道:“王爺,少主年少氣盛,今日也不過是行事冒失了一點兒,您不該罰這麼重的。”
北修宴抬眸看著遠處皇宮巍峨的宮殿,滿腔的愁緒最後都隻化作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寶劍鋒從磨礪出,該磨磨他的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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