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周昏倒在地,北修宴跪坐在她的身側,托著她的頭。
沈牧嘴唇都是抖的,“攝政王,您怎麼在這裡?還……”後麵的話,沈牧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北修宴抬頭看著他,神色淡淡,仿佛現下的這一切隻是稀鬆平常的景象。
“本王路過此地,見沈小姐暈倒了,好心上前查看。”
這個解釋很好的打消了沈牧疑慮,沈牧忙上前扶起沈如周,搖了搖,“彆裝了,醒醒。”
“沈將軍為何這麼說?”北修宴眸中閃過異色。
“攝政王有所不知,如周自小頑劣,裝暈是常有的事。”沈牧對自己女兒的性子還是很了解的。
北修宴聽後麵色不悅,聲音陡然一厲,“跪了兩個多時辰,一個弱女子哪裡撐得住?沈大將軍對自己的女兒未免也太過嚴苛了些。”
沈牧被他周身的威壓氣勢震住,再不敢說什麼,趕緊叫了丫鬟扶沈如周回房。
北修宴很想去看看沈如周怎麼樣了,但礙於二人關係,他還是忍了下來,他拱手對沈牧說:“沈小姐為本王看過病、治過傷,有恩於本王,還請沈大將軍看在本王的麵子上,莫要再責罰沈小姐了。”
攝政王都開口說情了,沈牧哪敢說個“不”字,連忙點頭應下,恭敬的送北修宴出府。
沈如周的房裡,如蘭卷起她的褲管,隻見膝蓋腫脹的厲害,下麵一片青紫。
如蘭心疼的抹淚,拿著藥不敢下手,生怕弄疼了沈如周。
一旁的沈楚暮滿臉疑惑,不可置信的說,“這丫頭何時這般實心眼了,沒人看著也不偷懶,竟真的生生跪了兩個時辰。”
沈楚暮話音剛落,頭上就挨了一掌,他吃痛的捂著頭轉身,見沈牧一臉的怒色,“你當都跟你一樣不服管教、偷奸耍滑?”
“冤枉啊。”沈楚暮委屈巴巴的道,“我做錯了事,您可都是直接拿鞭子抽我的,想偷奸耍滑都不成的。”
他眼睛瞥了一下沈如周,繼續道:“父親說妹妹是女孩子不能打,她做錯事都是跪祠堂,都已經是從輕處罰了,可她還是隻要沒有人看著就不跪,甚至還能趴在蒲團上睡著。”
聽到這裡,沈如周沒忍住,偷偷笑了一下,雖然隻是一閃而過,還是被沈如蘭看到了,她驚叫了一聲。
沈牧和沈楚暮同時回頭了。
“怎麼了?”
沈楚暮問了一句,沈如蘭不想戳破沈如周裝暈,趕忙尋了借口道:“我突然想起,爐上還熬著藥呢,我得趕緊去看看,不能誤了老夫人吃藥。”
譽王府裡,蕭辰衍匆匆而來,見到慕婉清也不多話,開門見山的問,“蕭若寒人在哪兒?”
慕婉清好不容易才盼到蕭辰衍來,哪能輕易說出來,她拉了蕭辰衍在軟榻上坐定,柔聲道:“我找蕭若寒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呢,好幾日都沒睡好,殿下也不知道心疼一下婉清。”
她提起裙挨著蕭辰衍坐下,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
蕭辰衍順勢攬上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本宮自然知道你辛苦,很感念你的幫助,事成之後定會補償你的。”
慕婉清眸中光華閃過,溫順的伏在蕭辰衍的肩頭,“為殿下做事,婉清心甘情願,婉清不要補償,隻想能陪在殿下身邊,日日見到殿下。”
蕭辰衍心中一暖,手指摩挲著她白皙的臉頰,“你對本宮的心意,本宮都知道。”
慕婉清的確幫他許多,他會好好待她,她的任何要求他都願意滿足,唯獨太子妃之位不行。
蕭辰衍將慕婉清摟進懷裡,有些為難的道:“本宮如今是太子,婚事自己做不了主,需要父皇同意才行,你再等些時日,待時機成熟,本宮自會去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