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武成王府,被背上的仗傷折磨的死去活來的蕭辰衍在看到沈如周的那一刻,硬是撐著一口氣說話了,“如周,你來了。”
沈如周沒理他,隻是眼睛往他背上看了過去。
那傷明顯太醫已經上過藥了,但新換的衣衫還是被浸出了點點的血跡。
蕭辰衍見她立在榻前出神,忙道:“我的傷不礙事,你坐。”
君武眼尖,立時搬了一個軟凳放在榻前,沈如周坐下,開口道:“太子殿下請我,所為何事?”
“如周,上次我挨了刑仗就是你衣不解帶的照顧我,我都記得。”蕭辰衍說話有氣無力,中間停歇了幾次,才把這句話說完。
“所以,殿下這次還想讓我來照顧?”沈如周明知故問。
“可以嗎?”蕭辰衍話說的小心翼翼,生怕沈如周會拒絕。
“可以,不過請殿下也允許我照顧一下蕭若寒。”沈如周清亮的眼眸看過來,像是一個算的清清楚楚的商人。
“我不問朝廷之事,隻是衝著與她的姐妹情意,聽說她受了刑,想照顧一二,還請殿下行個方便。”
見蕭辰衍不接話,沈如周繼續道:“殿下,你挨了仗刑尚且如此,蕭若寒一個弱女子,她若是熬不住一命嗚呼了,誰給你當人證指認攝政王?”
“如周,你這是在幫我扳倒北修宴?”蕭辰衍即使重傷,腦袋依舊是清醒的,他不相信沈如周會這麼快回心轉意,站到自己這一邊,故而反問道。
“我說過了,我不問朝廷的事,我隻是想照顧受傷的姐妹。”沈如周冷聲答道。
“好。”蕭辰衍一口應下,反正蕭若寒該說的都說了,他也沒什麼不能讓沈如周見的。
得了蕭辰衍的允許,沈如周很順利的到了女牢。
蕭若寒渾身是血的躺在囚室裡,饒是事先有心理準備,沈如周依舊心尖一顫。她趕忙上去,輕喚了兩聲,“若寒,若寒……”
蕭若寒悠悠轉醒,看到沈如周慘然一笑,“如周,你來了。”
沈如周看她滿身的血,心疼的道:“你彆說話,我給你上藥。”
沈如周拿出藥粉,小心的撒在蕭若寒的傷處,蕭若寒咬著牙忍著,身體因為疼痛不住的發顫。
上好藥,沈如周扶了蕭若寒躺下,在她耳邊說,“彆怕。王爺說了,他們讓你認什麼你就認,千萬彆硬扛。”
“我怎麼能連累哥哥。”蕭若寒隻有口形沒有聲音,但是沈如周還是分辨出了她的話,
她拉著蕭若寒的手寬慰,“放心,王爺既然這麼說,自是有法子應對,你無需多想,顧好自己的身子要緊。”
“嗯。”蕭若寒強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出了大牢,沈如周徑直回了將軍府。
想著白天裡發生的事情,她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
第二天,沈如周剛起身,沈如蘭就來了,她站在沈如周身後幫她梳理頭發,隨口道:“義父跟哥哥一大早就去軍營巡視了。”
沈如周沒有應聲,對著銅鏡戴上耳環,卻聽沈如蘭又道,“那外麵的客人,誰去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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