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樓,對,就是聽風樓。”梁慶突然激動地說道,他暗暗抓緊膝上的衣袍,“那些謠言最早就是那裡傳出來的。”
沈如周對此並不感到意外,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事前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她探究的目光轉向北修宴,隻聽他繼續問道:“聽風樓確實有很大的嫌疑。你還知道些什麼?”
梁慶努力的想了想,說道:“好像很多人聽到消息都去了,但具體怎麼買的考題,價錢幾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今年參加科舉的其他士子,你認識多少?”北修宴繼續追問道。
“我認識十幾個呢,我們經常在一起吟詩作對、討教學識。”梁慶撓著頭,雖然不明白北修宴為什麼要問這些,但還是如實說了。
北修宴眸中一道精光閃過,不緊不慢的道:“你這幾日與他們多多走動一下,探聽一下科考舞弊案大家都是怎麼議論的。”
聽了這話,梁慶猛地一拍腿,恍然大悟道:“對啊,大家把知道的都拿出來說一說,自然就有更多的線索了。”
沈如周看著梁慶的動作,突然覺得他有股子讀書人的傻勁兒,和精明的沈如夢正好互補。
見北修宴沒有話要問了,沈如周遂起身送了梁慶出去,並再三叮囑今日之事不可泄露。
梁慶點頭應下,便急匆匆的回家去了。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北修宴和沈如周決定去聽風樓一趟,實地查找線索。
站在聽風樓的門前,沈如周有點兒發怵。她原以為這聽風樓是個尋常的酒樓,沒想到竟是家妓院。
雖然為了辦事方便,她出門時特地換上了男裝,但出入這樣的地方,她還是很不適應。
一進門,四五個濃妝豔抹的姑娘就圍了過來。沈如周忙往北修宴身後躲,倒是北修宴神色如常,他掏出一錠銀子往桌子上一擺,朗聲道:“叫你們當家的來。”
不遠處,徐管事聽到聲音,不等姑娘過來喊,便快步走了過來,將銀子拿在手裡掂了掂,臉上堆起笑容,說道:“二位貴客,樓上雅間請。我這就去叫方媽媽來。”
北修宴點頭,帶著沈如周上了二樓。
進了雅間,沈如周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才停歇。她用手作扇,在鼻翼前扇了扇,皺著眉說道:“那些女子的香粉太濃了,熏的我難受。”
北修宴抿唇一笑,抬手倒了杯茶,遞到沈如周跟前。
沈如周接過茶,卻沒立刻喝下,而是狐疑地看向北修宴,問道:“剛剛那麼多姑娘圍過來,你竟然神色未變分毫,太鎮定了吧。是不是以前來過?”
北修宴聞言,依舊喝著手裡的茶,壓根沒有要接話的樣子。
沈如周越發猜測連連,但還是故作大方的道:“來過就來過,男人在外少不得要應酬來往、逢場作戲的。我也不是小氣的人。”
“哦?那你是讚同我以後常來這種地方了?”北修宴眉梢高挑,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沈如周立即認慫,誰會支持自己的夫君逛青樓啊。
北修宴看著她緊張解釋的模樣,心中的笑意更甚。
他伸手輕輕握住沈如周的手,眼中閃過一絲認真,。
“你放心。我北修宴此生隻願為你守身如玉,絕不會做讓你傷心難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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