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臉紅了。”沈如周嘴硬的嬌嗔了一句,偏過了頭。
禮畢,裡正招呼大家入席。北修宴在長條凳上坐下,新郎來敬酒時,他仰首一飲而儘,很是好爽。
沈如周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托盤裡添喜。喜婆瞧見笑得合不攏嘴,眼睛在沈如周和北修宴身上來回打轉,隨後掏出一根紅線遞上,“這是回禮,姑娘係在腕上,這好事就近了。”
“多謝阿婆。”沈如周含笑接下。
她將紅繩放在左手的腕子上,右手來係,卻發覺怎麼也弄不好。正彆著手較勁時,北修宴伸手過來幫她係了一個結。
兩人動作親昵,裡正看在眼裡,忍不住摸著白須問,“這姑娘想必是公子的心上人吧?”
驟然被人這麼直白的問道,北修宴鎮靜自若,握著沈如周的手,鄭重坦然的回道:“我心悅她,如癡如醉。”
裡正又問:“那為何不娶回家?”
若是在朝堂,北修宴有的是法子虛言轉圜,但在這裡,麵對素未相識的質樸山民,他無需遮掩心意,滿目濃情溢了出來。
“自是要娶的,隻是如今遇到些棘手的事情要去做,待功成後,必定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絕不委屈她分毫。”
這話是對裡正說的,更是對沈如周的許諾,她回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灼熱,脈脈溫存順著經脈遊走全身。
裡正爽朗的笑道:“男兒自當如此。”說著,舉起酒碗相敬。北修宴也端起酒碗,與裡正一碰,大口飲下。
臨近子時,宴席才散去。沈如周和北修宴在裡正安排的屋子歇下。白日趕了一天的路,此刻巨大疲憊襲來,她倒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沒多久,外頭傳來一陣吵嚷聲,沈如周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手探向旁邊,不料卻摸了個空,她驟然驚醒,睜眼一看床側空空。
沈如周坐起身,正欲喊人,卻發現北修宴站在窗邊,手裡提著劍,滿身警戒的從窗縫盯著外頭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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