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老鬼有點不悅的皺了皺眉:“什麼事兒先喝了在說吧!一會兒,茶涼了就不喝了。”
我笑著轉過身看了花慕靈一眼,這丫頭倒是真聽話,一聽佘老鬼說不好喝了,當下就要將被子裡的茶一飲而儘。
我心頭一沉,暗叫了一聲不好。當下也不再猶豫,有意無意的一揮手,假意要將茶水飲儘,實則手裡的茶杯不偏不倚恰巧撞在了花慕靈抬起的手肘上,這一撞不要緊,那略帶溫度的茶水一下子灑了出來,濺了我們兩個人一身。
這一變故來的實在突然,花慕靈和佘老鬼都先是一愣,隨即就是一陣暴怒。
佘老鬼瞪著眼睛狠狠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賠笑道。
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邊的花慕靈一把抓住我的衣領,用一種極為冷酷的語氣說道:“你要乾什麼?”
我看著她的眼睛,沒有出聲,而是用口型對她說了兩個字,“救你!”
說完這兩個字,我又用眼睛瞟了一下地麵,示意她朝地上望去。
花慕靈看到我這一係列的表現,整個人先是一怔,接著眼睛順著我所指的方向朝地上望去。
她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整個人不由得朝後麵急退了兩步,原本因憤怒變成通紅的臉,在一瞬間又白的嚇人。
隻見,那些原本漂浮在玻璃杯的茶葉,此時不知怎地已經變成了一條條黑褐色的小蟲子。
這些小蟲子在地麵上不斷的蠕動翻滾,不時還發出一種甲殼崩裂的哢哢聲響,讓人聽起來頭皮發麻。
“蠱……蠱蟲?”花慕靈看著地上的蟲子驚詫的說道。“佘老鬼,你想……”
她本想說“佘老鬼你想乾什麼?”可她這話隻說到一半兒便停住了,因為,當我們兩個人將注意力從那些蟲子身上移開的時候,原本站在我們兩個人眼前的佘老鬼,竟然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花慕靈大驚失色,急忙問道:“佘老鬼他人哪?”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現在沒時間管這個家夥,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裡,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我一邊說一邊走到侯大勇他們兩個人的身邊,可就在我伸手要去扶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原本昏迷不醒的二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原本大喜,本想上前去打招呼,問問他們兩個二貨怎麼就著了對方的道兒,可誰承想,這二人睜開眼睛之後,竟然二話不說直接朝我和花慕靈動起手來。
“猴子,你瘋了嗎?”我大驚的叫道。
可侯大勇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掄圓了拳頭朝著我的麵門就是一拳。我急忙閃身,沙包一樣大的拳頭貼著我的鼻梁擦了過去。
一擊未得手,侯大勇攻勢跟緊,連踢帶打,左右開弓,眨眼的工夫就朝我招呼了二十幾下,雖說都被我一一避開,但有幾下著實給我嚇出了我一身冷汗。
我這邊像是一個喪家犬一樣左躲右閃,另一頭的花慕靈也沒好到哪兒去,在洛瞎子的瘋狗打法之下,她的肩頭和大腿已然被打中了四五下,疼的繡眉緊皺,不住的發出悶哼。
“胡天,趕緊想想辦法。”花慕靈在躲過了洛瞎子的一拳後,大叫道:“在這麼下去的話,我估計我們兩個的命就交代在這兒了。”
“這還用你說?”我心裡暗罵道。“不過說實在的,猴子這小子手上的功夫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竟然打的我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難道……”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原本插死的房門“砰”一聲被人從外麵給踹開了。
緊接著,一個身高體壯的大漢從外麵衝了進來,進屋這貨就開始不停的大喊:“胡天……胡天,你在沒在這兒?你小子他媽的沒事兒吧?”
來的這個彪形大漢不是彆人,竟然是侯大勇!
看見侯大勇那張我無比熟悉又一臉欠揍的臉,我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心中不由得奔過了一萬頭草泥馬,每頭草泥馬的頭上還帶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來的是侯大勇,那麼我眼前的這個家夥又是誰哪?大爺的,怎麼好好的出了兩個侯大勇?”
就這麼一猶豫的工夫,我眼前的“侯大勇”一拳打在了我的胃上,這一拳打的結結實實,我感覺頭天晚上吃的外賣差點沒給我打出來,我強忍著胃裡翻江倒海的那股勁兒,連退了四五步。
侯大勇見狀嗷嗷直叫:“你大爺的,敢冒充你侯爺爺我,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你侯爺爺我是什麼角色?小子,侯爺我今天就要教你做人!”
說完,侯大勇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抬起腳一腳踹在了另一個“侯大勇”的肚子上。說也奇怪,那個“侯大勇”原本無比靈活,可麵對這一腳竟然不避不躲,硬生生的接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