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玥算盤珠子撥的劈啪作響,她當然不會放玫瑰回去被這幫人糟蹋,但她也沒英雄主義到要拉著這幫人跟她一起挨揍的份兒。
傳出去她這節目還錄不錄了,公司還開不開了,以後誰還敢跟她混啊!
而且,就剛才她和對方言語拉扯的試探中,她已然能確定對方的底線估計就是1個億,這虧她也不是完全不能吃,雖然她不喜歡事後報仇,但這不代表她非要硬碰硬。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讓他們先放人進來,看看人數再走下策也不遲,當然,想占她便宜,回頭連本帶利的都得給她吐回來。
思忖至此,沈秋玥這才決定讓他們放馬過來,她打算先探探虛實再說。
萬沒想到,倉庫門被推開時,眾人隻看到了兩個來人,其中一個還提溜著另一個的脖領子。
這什麼情況?
逆著光,來人如同地獄裡索命的羅刹,被他拎著脖領子帶進來的那個則渾身是土,拖著下半身,一副被揍得不輕的樣子。
沈秋玥眯起眼睛,那男人的樣子她似乎再熟悉不過……
“阿逸!”她驚訝。
君墨逸左手持一根一米多長的鐵棍,右手提著一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家夥信步走了進來,麵容蕭殺如同索命的惡鬼,眼中是連她都不曾見過的狠厲。
倉庫裡的兩人都被嚇呆了,他們哆哆嗦嗦的往後退,不理解這男人是從哪冒出來的,而他們外麵十來個兄弟,居然……被他一個人揍成了這樣?
“老板——”張銳也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在場的皆是心驚肉跳,他們之中有些聽說過這男人,也知道他和沈總的關係,但近距離的接觸這還是第一次,萬沒想到第一次見麵,他就是給眾人留下了絕對招惹不得的印象。
君墨逸看了沈秋玥一眼,見她被眾人團團護在身後,正忙著從台階往下蹦,他隨手將拎進來的人丟在地上,手中的鐵棍已是指向另外兩人,冷聲道:“你們是一夥的?”
“我,我們不是一夥的——”
兩人抖如篩糠,他們是負責公司裡不太光明正大的路子不假,可惡人隻怕惡人磨,眼前的男人穿著打扮再人模狗樣不過,可做的事情怎麼凶殘的像禽獸啊,如此的狠厲決絕!
可彆跟他們說那十來號人就隻剩下這麼一個活口了!
“阿逸——”沈秋玥已是一頭紮進他懷裡,她猜到他會來,但她沒想到隻有他自己。
見他襯衫上有斑斑點點的飛濺血漬,她不由緊張的問:“你沒事吧?你怎麼來了?”
她忙著上上下下檢查著他的傷勢,君墨逸按住她的手,沉聲安慰:“彆人的血,彆擔心。”
她怎麼可能不擔心,他這麼單槍匹馬的殺過來帥是帥,可害她比剛才被威脅還要害怕好嗎!
“我報了警,警察待會就到,你們是不是應該老老實實的蹲在這裡等著回去做筆錄?”君墨逸冷聲說。
兩人立刻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心裡委屈的要命,就目前的場景來看,好像他們才是受害者吧?
鐵棍上沾染了絲絲血跡,君墨逸反手丟到一旁,棍子發出沉重的響聲,顯然不是什麼分量太輕的東西。
這玩意兒……打人得多疼啊?
張銳實在是太好奇了,他一路小跑著去倉庫門外看了一眼,又匆匆跑回來,做了個“全跪了”的手勢。
兩個男人徹底傻眼,放棄掙紮的他們老老實實的蹲在角落,已經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危機頃刻間便被化解,餘下幾人都鬆了口氣,張導如夢初醒,第一個反應過來,忙問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