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來的快遞?”顧西州詫異,他不記得自己有在醫院買過什麼東西啊。
開門後,快遞員將一份形似文件的快遞遞給他,顧西州滿頭霧水的接過,看到寄件地址正是母親之前去看病的醫院地址。
“媽,你有什麼東西是從醫院寄過來的嗎?”顧西州問。
“可能是以前的病例吧,隨便放哪就行。”何小芸說著。
顧西州想都沒想就拆開了快遞文件袋,一眼都沒看,就隨手放在了玄關置物架上。
兩天後,沈秋玥如約而至,他本想親自去接她,可她非要自己開車來,沒辦法,顧西州隻得先在家裡等著她。
偌大的複式彆墅裡隻有他一個人,這是他第一次計劃在一個女人身上動手腳,也因此他格外緊張,反複確認調料罐子裡裝的東西已經被掉包過。
沈秋玥坐在駕駛座上,一旁跟著麵色不虞的君墨逸,直到現在他依舊覺得自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她這鋌而走險的決定。
“那,我上去了?”沈秋玥在他唇上輕啄一下,“安啦,我不會做冒險的事情,而且有你在樓下我也很安心啊。”
“小心點,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君墨逸不放心的叮囑著。
她寬慰的抱了抱他,趁著這個間隙,君墨逸不著痕跡的將一個小東西塞進她的包包裡。
見她下了車,君墨逸立刻戴上耳機,他剛才順手放在她包裡的其實是個監聽器,被他改裝過,植入了監聽對話和錄音報警功能,他擔心她在樓上根本來不及打電話,有個監聽至少能確保自己出了事能及時趕到。
沈秋玥信步朝樓裡走去,電梯“叮——”的一聲響起,顧西州居然已經等在裡麵了。
這等待遇,換作三年前沈秋玥八成得開心的屁顛屁顛的,可此刻她卻隻覺得好笑,車撞樹上他知道拐了,股票漲了他知道買了,也幸虧他足足三年才發現她的價值,不然她可能都被迫“已婚”,從此過上暗無天日的求離生活了。
“你來了。”顧西州身著華倫天奴的絲質家居服,標準的衣冠禽獸樣。
沈秋玥點點頭,她今天特意穿的格外保守,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粽子,雖然她猜顧西州是想對她圖謀不軌,但她可不想在他火上澆壺油,能讓他展露這個意圖就好。
她如海藻般的長發挽成個發髻,斜插了一枚羊脂玉的簪子,這簪子雖不夠鋒利,但必要時戳他眼睛該是足夠了。
“進來吧。”顧西州推開門。
沈秋玥徑直踏進去,鞋子都沒打算換,她將房子上下打量一番,問道:“你媽呢?”
“最近心情不好,保姆帶著她散心去了。”顧西州解釋道。
“心情不好?有什麼可不好的。”沈秋玥覺得好笑,“她閨女最近不是挺爭氣的嗎,難不成是她這不省心的兒子讓她遲遲抱不上孫子?”
她想起之前在醫院看到做妊娠檢查的林若冰一事,言語間帶了試探,可顧西州卻並沒什麼特彆的表示,隻是淡淡的說:“她現在確實挺後悔的。”
“後悔?後悔同意你跟林若冰分手?”
“不,後悔我當初沒選擇你。”顧西州看著她的眼睛,深情款款道。
他原本就不醜,此刻眸光更是堅定深邃,這要換做彆的小姑娘興許早就著了他的道了,但沈秋玥才不吃這套,她自個兒男人都看不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