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義心疼,想要她留在這裡,反正明日一早還要來。
宋宛月搖頭,“我答應了大哥,無論多晚都不會在你家住下,你把我爹叫進來,抱我出去。”
“我來。”
顧義俯身就要抱她,被她攔住,“你要是不想我明日來不了了,就去把我爹叫進來。”
顧義隻得去喊了宋林進來。
他跟宋林說的是宋宛月泡了藥浴,可以提高宋宛月的體質,宋林看到宋宛月有氣無力的模樣,頓時心疼的不行,俯身連被子一起抱起來,轉身大步往外走,到了馬車邊,小心的把宋宛月放在馬車內,拿好韁繩,狠狠的一甩鞭子,趕著馬車離去。
一路上都沒吭聲,直到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才心疼的勸,“月兒,要不,咱不學了。”
女兒從小除了生那場大病,就沒有這麼虛弱過,宋林心裡疼的跟刀割一樣,很是後悔當初讓宋宛月學武。
即使睡了一下午,宋宛月還是有氣無力,說出來的話也透著濃濃的無力感,“沒事的,師父說了,睡一覺就好了。”
昨日宋林背著宋宛月進屋,家裡人沒有看到,今日許氏正好從廚房內出來,看到宋林抱著裹在棉被裡的宋宛月進來,嚇得手裡的水瓢差點扔了,“月兒怎麼了?”
她這一聲,把家裡人全都驚了出來。
宋林已經抱著宋宛月走到了宋林和許氏的屋門口,家裡人紛紛驚慌的跟了進去,得知宋宛月是泡了藥浴才虛弱成這樣,才鬆了一口氣。
宋奶奶道,“晚上讓月兒留在你們屋內,老大,你去我那邊東屋睡。”
宋宛月沒有說話,她現在全身都軟的厲害,估計晚上起夜都需要人攙扶。
“老大媳婦,你留下來照顧月兒,其餘人都出去。”
屋內隻剩下許氏一人,她心疼的幫宋宛月脫了鞋,拿了枕頭讓她躺好,又把她身上裹著的棉被弄開,放在一邊,蓋上她的棉被,柔聲問她,“喝水嗎?”
宋宛月確實有些口渴了,點頭,“喝。”
許氏倒了水放在炕邊上,脫鞋上炕將她扶靠在自己懷裡,端起水碗遞到她嘴邊,宋宛月就著她的手喝了,抬眼見許氏眼圈發紅,靠在她懷裡,“娘,您彆擔心,我沒事的。”
“嗯,娘不擔心。”
許氏忍著心疼,讓她重新躺下,把水碗放在桌子上,“你睡吧,娘陪著你。”
宋宛月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期間被許氏叫醒喂了飯後,又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日,宋宛月每日都是這樣被宋林接回來,宋奶奶先受不住了,一再的勸說宋宛月放棄,“大不了你出門的時候,讓你爹跟著,要不然咱就哪也不去,在家裡就不會被人販子拐了去。楚師父和顧家那邊奶奶厚著臉皮去說。”
“奶奶,師父說十日就好,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六日,如果現在放棄,我前麵的罪就白受了,而且我感覺現在身體輕鬆了很多,說不定過等泡完這些藥浴我就能飛天入地了。”
看她明明難受的不行,還要逗自己笑,宋奶奶抹了把眼淚,“行,那就再等幾天,若是過了十天以後,你還是如此,咱說什麼也不學了。”
……
十日艱難的過去。
到了第十一日,宋宛月感覺自己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身體輕盈的輕輕一躍好像真的就能飛起來。
楚師父開始教她修習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