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眉眼裡都堆滿了笑意,與有榮焉。
院長起身,“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下午我再過來,和恩師商討具體的事宜。”
“酒樓的飯菜馬上就要到了,院長留下吃飯吧,正好我有事要求您。”
“求就見外了,顧少爺有什麼事就直說。”
顧義言簡意賅,“我有一個朋友想替自家的孩子求一個聽講學的好位置,還請院長幫這個忙。”
“這個好說,所有的位置都是秦謙安排的,你下午讓那個學子直接去書院裡找他就行。”
顧義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秦謙,“多謝院長。”
許良走進來,“老先生,酒樓的飯菜到了,是擺在屋內,還是擺去飯廳。”
“擺去飯廳吧。”
許良退出去。
老先生起身,顧義和宋宛月上前攙扶,院長也沒說要走的話,跟在後麵往外走,剛走出屋內,正欲朝飯廳去,秦謙停下腳步,“老先生、院長,我就不留下了,書院裡還有好多事,我想先回去。”
“不差一頓飯的工夫,吃完了再回去。”
老先生和藹的說。
秦謙求救的看向院長,院長立刻明了了他的意思,怕是不敢和他和老先生坐在一起吃飯,遂替他解圍,“我想起來了,我給張夫子說中午要和他說講義的事,你回去告訴他晚上再說,彆讓他空等。”
“是。”
“那,恩師……”
“去吧。”
秦謙鬆了一口氣,等他們進來飯廳,才轉身往外走。
酒樓一共送來了兩桌,一桌送來老先生這邊,一邊送去了孟氏那邊,宋宛月本想下完棋過去陪孟氏和許氏吃飯了,看院長留下了,她改了主意,吩咐小四過去說一聲,等吃飽了她再過去。
幾人落座,院長坐在老先生的左手邊,宋宛月坐在右手邊,顧義挨著她坐。
宋宛月狀似閒話家常的開口,“我當初聽我哥哥說,這個秦公子屢試不中,按理說院長您不喜這樣人才是,但看著您很是重用他?”
院長不疑有他,“這個秦謙啊,確實屢試不中,當初我也確實不喜,可後來他跟著你哥哥去了我那幾次,我發現他很是聰明,辦事也圓滑,和學子們打成一片,跟夫子們的關係也好,有些小事呀我便讓他幫我去做,漸漸的,我就習慣什麼事把他帶在身邊了。”
宋宛月點頭。
吃過飯,院長和老先生回了屋內討論講學的事宜,宋宛月和顧義去了孟氏那邊。
一進門,宋宛月就撲進孟氏懷裡,“外祖母,我想死您了。”
這麼久沒來,來了還一直待在老先生那邊不過來,孟氏原本是想著等她過來佯裝一下生氣的,結果被宋宛月這麼一撲,什麼氣都沒有了,抱著她,掏出帕子幫她擦額頭上的汗,“想外祖母怎麼不過來看我?”
“您是不知道,楚師父有多嚴格,我每天練完功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都是顧義背我回去的,哪裡還來得了縣裡。”
孟氏聽的心疼,“既然這麼辛苦,要不咱們就不練了。”
“那可不行,我已經練這麼久了,絕不能半途而廢,不過這幾天師父不在,我可以白日回去做藥丸,晚上跟我爹一起過來,好好的陪著外祖母。”
“說起藥丸我想起來,你舅祖父來了一封信,剛到的,正好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