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也在等消息,一直沒睡,聽到稟報出來看到兩具屍體,他臉色難看的厲害。
他帶來的侍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尋常的人個都近不了他們的身,卻被人一刀斃命。
“我兒子也死了……”
齊武臉色猙獰,“此仇不報,我枉為人父!我來是告訴您一聲,如果前幾日我是迫不得已為您做事,從今日開始我心甘情願,隻要能滅了顧家的人,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三皇子臉色稍虞了一些,揮手讓侍衛把屍體搬下去,“你可有什麼打算?”
“有!”
“說來聽聽!”
……
翌日,魏掌櫃去了宅院那邊,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顧義和宋宛月以後,又在那邊坐了一會兒,才回了酒樓。
離中午還早,酒樓裡還沒客人,魏掌櫃回了屋內換衣裳,手摸到藥丸,想到姚大夫,笑著搖了搖頭。
這幾日姚大夫住在這裡可美壞了,每日晚上都會喝壺好酒,那壇東家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好酒都快要被他喝完了。
想到此,他麻利的換好衣服,去了姚大夫那屋。
姚大夫正在收拾藥箱,要去給齊國公紮針。
“你今日可晚了啊。”
姚大夫不以為意,“他也沒有規定我什麼時辰去,再說了,昨晚出了大事,他們指不定怎麼暴跳如雷呢,我早些過去,還不得遭殃?”
魏掌櫃嘴角的笑意落了落。
“你那什麼表情,咱倆的屋子挨著,他們半夜來敲門,你當我是聾子聽不到?”
姚大夫白他一眼,背好藥箱往外走。
“你個老東西!”
魏掌櫃笑罵了一句,也跟著出來去了廚房,檢查了一下今日所用的菜,而後去了前麵。
半個時辰後,有客人陸陸續續進來,酒樓裡熱鬨起來,夏季炎熱,眾人對涼茶需求最多,一個勁的要求夥計給他們添滿。
又有四人進來,直接坐去了大堂的一角,“夥計,點菜!”
夥計拿著菜單過去,四人點了兩葷兩素,兩熱兩涼,八個菜,“我們等會兒還有事要做,酒不要了,給我們來幾碗涼茶。”
夥計把菜單傳去後麵,拿了四個碗,到了四碗涼茶端過去。
不久後,八個菜也做好端上來,幾人邊吃邊聊,其中一人說著說著,頭砰的磕在桌子上,另外三人笑他,“我說,今日可沒喝酒,你小子裝什麼醉?”
“就是……”
另一個人附和著話的同時去推他,還沒等推到人呢,他也一頭撞磕在了桌麵上。
另外兩人一驚,“怎麼回……?”
話沒說完,兩人身體後仰,直直砸在後麵的桌子上,桌子被砸翻,上麵的盤子碗嘩啦啦的摔在地上。
“活膩了……”
被砸翻桌子的男子張嘴剛罵了三個字,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眾人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烏黑的血從仰躺在地上的兩人的七竅流出來。
“死人了!”
有人驚恐的喊了一聲,酒樓內頓時亂做一團。
……
張捕頭帶著衙役匆匆而來,看到四人的慘狀,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揮手示意仵作去查驗。
仵作先查看了四人,又用銀針檢查了飯菜,道,“飯菜裡有毒。”
他的話出,酒樓門口圍觀的人傳出此起披伏的抽氣聲和乾嘔聲,他們剛才也吃了飯菜了,不知道有沒有毒。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我們酒樓開了這麼多年,客人連一直蒼蠅都沒有吃出來過,怎麼會有毒?”
魏掌櫃大聲道。
張捕頭不聽他的辯解,大手一揮,
“查封酒樓,任何人不得出入,魏掌櫃,你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