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會是誰想要害我爹?”
許靈兒紅了眼眶。
沒人回答她。
宋宛月低著頭,仔細地查看李安的傷勢。
許良回來的很快,把藥交給溫氏,溫氏忙拿了去熬。
宋宛月示意許良去門口守著,看向李安,“您覺得會是誰想要害您?”
李安搖頭。
雖然同僚對他多有排擠,可他和他們從來沒有什麼衝突,利益上更沒有相衝的地方,他們不可能害他。
“工部是一個清水衙門,沒有什麼油水可撈,我又不參與任何派係,不可能有人想害我。”
不是同僚,那就是……
宋宛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看向許靈兒。
許靈兒被她看的心裡發緊,嘴唇動了動,還沒等開口,就聽宋宛月道,“許伯說有人想納你做妾?”
沒料到她會突然提及此事,許靈兒愣了愣,隨即紅了臉,但也點了點頭。
“誰家?”
許靈兒咬了咬嘴唇,“是安國侯府的鄭凡。”
安國侯府?
容妃的娘家?
許靈兒以為她不知道,道,“是容妃的娘家。”
她是想嫁人,但不想做妾。老先生曾經教導過她,寧做寒門妻不做高門妾,她一直銘記於心。
宋宛月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讓許靈兒幫她到了杯水,又對她道,“你去看看,藥什麼時候能熬好?”
許靈兒快步出去。
宋宛月把茶盞端在手裡,看著李安,直言,“您可曾想過,您受傷說不定不是意外?”
聽到宋宛月說藥被人換了一味的時候,李安就有這種猜測了,可他想了一圈也沒想明白自己得罪了誰,直到剛才宋宛月問靈兒的時候,他腦中隱約有什麼閃過。
“你、你、你是說……”
李安隻說了幾個字就頓住,覺得不可能,安國侯府如今可是勢如中天,鄭凡雖然沒有多大建樹,但他如果想要納妾,京中多的是人把女兒送到他麵前,他沒有必要用這種手段。
“許靈兒怎麼說也是在許府長大的,娶了她就有可能和許家搭上關係。”
“他和許家搭上關係做什麼?”
李安一時沒想明白。
宋宛月心裡卻清楚,鄭家想要搭上許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大皇子,隻要有許家這個助力,大皇子離那個位置會更進一步。
正思量著要不要給他說清楚,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剛才開門的下人出現在門口,“老爺,鄭家又來人了,這次來的是安國侯府的管家。”
就算李安心眼再實,也察覺了不對勁,正要回話,被宋宛月攔住,吩咐下人,“你先去告訴你們夫人和小姐,讓她們不要過來。然後再把管家請進來。”
下人應聲而去。
宋宛月看向許良,“你就站在床邊,一會兒不管來人說什麼,你都擋回去。”
許良點頭。
宋宛月起身藏去了屏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