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安國侯夫婦和秦國公夫婦,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被冷風一吹,透心涼,就如同他們現在的心情。
定國公夫婦也上了馬車,走過兩條街後,定國公夫人終於忍不住了,“老爺,容妃臨死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會認為是嫻妃娘娘陷害她吧。”
定國公麵色沉重,腦中閃過容妃睜著的大眼看著自己女兒的情景,“她確實是那個意思,她這麼決絕的撞柱自儘,就是想讓嫻妃娘娘心有愧疚,以後不會再對楚元下手。”
“她可真是……”
定國公夫人想罵,又想到人已經死了,罵也沒有用,恨恨的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定國公心有不安。
他總覺得今天晚上酒裡的藥不是皇上派人下的,皇上不會讓二皇子當著百官的麵指責他當年之事,可若不是皇上,那又是誰?
宮內。
大殿內的人走光了以後,孫奇點了兩人走進殿內把容妃的屍體拖出來,扔在板車上,拉去亂葬崗。
“一定要看著野狗把屍體啃咬乾淨了再回來。”
皇上實在是氣很了,下了這樣的命令。
兩名侍衛應是,一人拉著,一個在後麵推,朝宮門口走。
孫奇轉過頭去正要吩咐其餘的禁衛軍,眼角餘光看到了什麼,又迅速回頭,“站住!”
兩名禁衛軍停下腳步。
在後麵推的那個繃緊了身體。
孫奇走到他麵前,手放在腰間的佩刀上,“抬起頭來。”
禁衛軍慢慢抬頭。
看清他的臉,孫奇瞳孔急劇縮了幾下,竟然是柳膺,他怎麼溜進宮來裡的?
不對,今日是宮宴,宮門口盤查的很嚴,柳膺是溜不進來的,那他……
“統領。”
柳膺躬身,遮擋住其他人的目光,右手中多了一塊腰牌。
孫奇看的清楚,是皇上宮裡的。
聯想到二皇子剛才的瘋態,孫奇心裡有了猜測,讓開身體,“走吧。”
柳膺鬆了一口氣,迅速將腰牌放好,跟著板車出了宮。
……
南城。
宋思,蕭瑤,宋宛月和宋隱還有宋三等人圍在火盆邊守夜,一邊說笑一邊嗑瓜子吃花生。
宋宛月拿出兩副葉子牌。
宋三幾人跟著去江南的時候見過,眼睛發亮。
這才戌時,離子時還遠著呢,有葉子牌消遣,時間會過得快一些。
“說好了,一把十個銅板,誰也不許賴賬,都趕快把銅板準備出來!”
上午宋宛月才給他們一人發了十兩的紅封,各個財大氣粗的,自然不會心疼十個銅板,一個個飛奔回自己屋內,拿了碎銀過來。
蕭瑤讓青竹把鋪子裡裝銅板的匣子抱過來,給他們換成銅板。
自己和宋思也加入了其中。
葉子牌不如後世的麻將,但也十分好玩。
宋宛月連贏了十把,宋三開玩笑,“東家,你是不是做手腳了?”
宋宛月還沒說話,宋隱不願意了,“願賭服輸,你們牌藝不精,怨得了誰?”
宋三摸摸鼻子,沒敢接這話。
宋隱對東家可是護的緊,他要是敢說彆的,宋隱一定會拉他去院子練練,就算宋隱左胳膊不行了,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咚!”
院中似乎傳來聲音。
宋三下意識的就要起身,被宋隱摁住,“你們繼續玩,我出去看看。”手機地址:(小)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