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爾秋扯了扯嘴角,“好巧,我也比較擅長滅鬼。”
“啊,除了滅鬼,我就是個戰五渣。”
“好巧,我也是戰五渣。”
一個靠放血滅鬼,真打起來了先自殘,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一個完全是受天生的體質拖累,學了些粗淺道法護身,但更擅長的是手撕鬼,撕的過還好,撕不過她就掛了。
兩人都尷尬的閉了嘴。
房間不大。
越往裡走,怨氣越重,濕寒如跗骨之蛆,卻在蘇灼身體外避讓開,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也感覺不到什麼危險,隻是怨氣很重,人長久的處於這種怨氣下,大概會死的很快。
“你不要過來。”男孩怯生生的虛弱道,“都給我出去!”
蘇灼三兩步就到了他麵前,尤爾秋跟了上來,“茂茂,我們是來幫你的。”
“出去!!”茂茂更加的抗拒了,他扶著牆站了起來,像個小炮彈朝著蘇灼衝了過來。
尤爾秋眼明手快,一把提住了茂茂的後衣領,直接把小孩撥開了,茂茂氣勢洶洶的衝撞挨都沒挨到蘇灼一下。
茂茂頭一歪,暈了。
尤爾秋穩穩當當的提著茂茂,隻感覺這個人形手提袋格外的沉重,“這是碰瓷嗎?”
“我覺得很像。”
茂茂麵色蒼白,緊閉著眼睛,源源不斷的怨氣從他的背後冒出,蘇灼一把撩開他的衣服,在他的背上被人畫上了一個法陣,圖形吊詭,顏色鮮紅,如血畫上去的。
而那數量多到駭人的怨氣,則是從這個法陣傳出來的。
是誰會對一個孩子做這種事情?
法陣在茂茂身上,直接下手破除難免會傷害到這幼小脆弱的身體,更何況這種事有一就有二,雖然還是初次做任務,蘇灼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怎麼破除。
“要不試試你的血?”
“很痛的啊。”蘇灼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在手指頭上劃了一道口子,鮮紅中夾雜著一絲金色的血立刻流了出來,他將手指往茂茂背後的法陣上一按,那處的怨氣立刻像摩西分海般避之不及的分到了兩邊,卻沒有消失。
“看樣子沒用,得解決掉這個法陣才行。”尤爾秋給法陣拍了張照傳給褚琉,沒一會褚琉就回複過來了,“他說不是什麼大事,讓我們先回去一趟,跟我們說說。”
“行。”
“茂茂!”張茜哭著跑了進來,一把抱住了茂茂,心痛的看著茂茂背上的法陣,“我可憐的孩子啊,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大師,他還有救嗎?”
“不是什麼大事,我們明天再來解決。”
不知道是不是尤爾秋的錯覺,她似乎看到在蘇灼說完這句話後,張茜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慌張。
從特異部門回到家已經快天黑了。
他煮的粥楚衍已經吃完了,楚衍給他留了晚餐,洗了個澡就早早的回房間睡覺了,不太想跟他打交道的樣子,蘇灼無奈,也隻能早點休息。
許是白天被深厚的怨氣包圍了那麼長時間,他居然難得的做夢了。
蘇灼夢見下雨了。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把蘇灼困在這窮鄉僻野荒郊野外。
他當時應該是在旅遊,卻不知道為什麼來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手指大的雨水劈裡啪啦以冰雹的架勢砸在身上,蘇灼也顧不上再在心裡罵這操蛋的老天,目光四下搜尋時竟然看到了一座小彆墅的影子,立刻狂喜的朝著彆墅的方向狂奔而去。
照理說這樣沒人住的,用蘇灼的話來說就是比鳥不拉屎的地方好了那麼一丟丟的地方有一幢小彆墅,不止陰森恐怖可以形容的了,簡直就是恐怖片經典情節。
不過蘇灼一方麵他心態就那樣,樂觀的過頭了,一方麵在這暴雨下,被雨水劈頭蓋臉擊打的他現在隻想有個地方能讓他坐著好好休息。
彆墅的主人開門時,一道閃電正劈下來,半邊天空都白了。
蘇灼俊美的臉已經被雨水給糊了,沒有一處不是濕漉漉的。
他哆嗦著嘴唇請求麵前這個蒼白俊秀的青年能收留他一晚,青年眯著眼睛打量著蘇灼,眼中幽幽地劃過一道暗光,側過身體讓他進了門。
蘇灼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在浴缸裡又泡了十來分鐘,習慣性的拿過手機準備刷微博,信號格卻空空蕩蕩,就連聯網都不行。
這樣就無法向外界求助了,也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才能停。
這個青年雖然長得好看,可是總讓他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他圍著浴巾出來,自己手洗了衣服晾上,也不好意思去找青年借衣服穿,就打算這麼睡覺,肚子卻咕嚕咕嚕的叫得歡快。
蘇灼愁眉苦臉的揉了揉肚子,拿出自己那濕淋淋的紙幣,還是決定去找青年買點東西吃。
青年倒是沒什麼異議,指了廚房的位置給他,蘇灼到廚房拿了個紅豆麵包啃,給錢的時候青年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