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的劫難是什麼?”
在獨自一人待在房間的時候,係統終於冒泡了。
【不能說。】
蘇灼好脾氣的換了個問題,“那謝鈞原本的劇情線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如果你沒去,謝鈞會在和逢魔的衝突中被再次實驗,瀕臨死亡黑化成大反派,成立教會籠絡教徒報複社會。】
“……謝鈞最後怎麼了?”
他記得當時係統被謝鈞抓住了,謝鈞再怎麼強大應該也不可能穿越世界,他腦子裡在想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啊。
【找不到你之後放棄了,沒有黑化成反派,目前還是像普通人一樣生活著,世界之靈很滿意。】
——個屁。
謝鈞能這麼輕易放手恐怕他的謝字得倒過來寫!
當時謝鈞直接通過係統摸索到了世界之靈的痕跡,無論他通過係統發出什麼信號,知道一切的世界之靈壓根不與他見麵,而身邊的人甚至都忘記了蘇灼的存在,謝鈞黑化了。
他試圖用最極端的手段造成社會的動蕩,在他計劃即將成功時世界之靈出現了。
他們達成了交易。
世界之靈將謝鈞送入世界縫隙,而謝鈞再也不能回來這個世界。
親眼目睹他們交易的係統也被謝鈞帶進了世界縫隙。
“我知道是你帶他來的,也是你帶他走的,”謝鈞慘然一笑,“你不會死,你還會回到他身邊,給我帶個話,就說,我馬上就找到你了。”
係統顫顫巍巍點頭,眼睜睜看著謝鈞在世界縫隙的壓力下肉體直接消散,堅韌的靈魂化成碎片或大或小的散落到了各個世界。
它那時竟然有些感慨。
碎成這個樣子,肯定是在小世界裡慢慢消散了,哪裡還會再有相遇的機會。
於是,它決定隱瞞蘇灼這件事。
“哦。”
蘇灼總覺得心慌,他拉開窗簾,這次窗戶外沒擠著鬼,月光灑落進來。
“我想聽實話。”蘇灼扯了扯唇角,卻扯不出一個像樣的笑容來,他乾脆放棄了,心中是那樣難過,“你說的這些,我一個字都不信。”
他的小鈞多麼偏執啊,簡直是普通人承受不住的愛意,那麼偏執的他,怎麼可能在他離開之後安安分分的過上所謂的幸福人生。
係統120沉默了一陣,把真相告訴了蘇灼。
蘇灼沉默良久,躺在床上,眼角流下兩行淚來。
“如果我碰到了他的靈魂,你會插手做些什麼嗎?”
【當然不會,不過希望宿主以任務為重。】
“嗯。”
蘇灼沒告訴係統,他一開始就覺得楚衍很像謝鈞,現在基本是確定了。
真沒想到,當真應了當初他對謝鈞說的那句話。
——跟你談戀愛,一談就是一輩子,分手就死人那種。
半夜,蘇灼再次夜襲楚衍。
這次楚衍在睡覺,蘇灼在手上割了個口子,想把手指塞進楚衍嘴裡。
一般來說,他的血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尤其是詛咒纏身之類的。
他能感覺到楚衍身上有很重的鬼氣和陰氣,簡直就像是不少修為高深的厲鬼聚集在了一處,可他確定楚衍確確實實的就是人類。
這種情況,應該是被詛咒了吧。
他手剛碰上楚衍的唇,楚衍醒了,一雙深幽的眸子閃爍著恐怖危險的光芒,他一把抓住了蘇灼的手指,側過臉來。
楚衍問道:“彆扯遠了,你又這個點過來乾什麼?”
蘇灼沉吟片刻,“你試下我的血,也許會對你有用。”
“如果再早點,也許還有用,現在已經太晚了。”
楚衍的眉眼帶笑,他的虛弱並不會使他看上去變得溫和,氣勢淩厲嚇人,但他的眼神在注視著蘇灼時,卻是極為溫柔的,像剛剛舒展開柔嫩花瓣的花朵。
“你就這麼想知道我的事情嗎?”
蘇灼鄭重的點點頭,握住了楚衍的手,“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楚衍給蘇灼找了個創口貼包紮好手指,將三年前那令他痛苦至今的事娓娓道來。
這邊蘇灼是氣的睡不著覺了。
每天入夜就出來維持秩序的褚琉也是痛苦不堪。
鬼知道他已經多久沒在晚上睡過覺了。
天天日夜顛倒的上班,他的黑眼圈都快掛到下巴上了,最近白天憑著臉都已經勾搭不到漢子了,肯定是因為日夜顛倒沒休息好的原因。
更彆說最近這越來越亂了。
看著肉眼可見的劇增的工作量,褚琉悲傷的歎了口氣,胸針上的貓眼安慰他的轉動了幾下,反射出詭異的光。
“喂喂,成群結隊的趴在彆人窗戶上彆人也不會放你們進去的!”眾鬼旁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張男人不耐煩的臉,隨著男人表情逐漸猙獰,臉上的傷疤和紅色X線也跟著波紋般生動起來,“都怪你們我才睡不好覺啊!”
鬼們猙獰怒吼著撲了上來,男人掌中出現一把血紅的匕首,幾下就把這些烏合之眾打了個灰飛煙滅。
就連這些最低級的鬼物,也敢反抗他了。
……
尤爾秋坐在窗邊,半垂著眼睛看校園的小道。
路上的行人不太多,大多行色匆匆,或是焦急的在屋簷下等待著,也有等不及的,看了看腕上的鐘表後一個咬牙,放著那身衣服也不管了,從雨幕中急急的穿過去,濺起或大或小的水花。
啊,下著雨有點不方便啊。
“喂,你們聽說了嗎,羅水中學鬨鬼了。”
“我聽說的是槐南大學啊,說是自殺的男學生又回來了,好幾個同學看見他了。”
“不是吧,這麼可怕啊,最近這種傳聞好多,該不會是真的吧。”
“真真假假這些誰知道,我反正覺得不是空穴來風。”
“爾秋,你今天又不跟我們一起了?”
被叫到的女孩子收拾好東西,包一背,衝朋友們不好意思的揮了揮手,“新應聘的咖啡店叫我今天去試試,下次再和你們一起去看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