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想了,睡覺吧。”蘇灼說。
季博明悶悶應了聲,“好。”
蘇灼很快入睡了,不知道是過於冷靜還是對自己的極度自信,從一開始見到他到現在,他都沒有一點害怕。
他到底在想什麼?
或者,他知道些什麼?
季博明因總是擺著怯懦表情而顯得弱氣的臉表情變得正常後,竟有些難言的冷漠味道。
次日,沈半雨——也就是蠍子,還有光頭男白狼一大早就把蘇灼他們喊了起來,此時街道上的霧還沒散,蠍子給了他們兩個選擇。
第一,自己去找任務線索完成任務。
第二,幫他們到一個地方去搜集一種藥草,任務由他們來完成,新人不用擔任何風險。
蓮子當即選擇了沒有生命危險的第二種,她問道:“我們大家的任務都是一樣的嗎?”
“對,解謎類任務一人完成則算全體完成,但擊殺類任務需要個人完成,這隻是小怪,到時我會為你準備好的,畢竟你這麼聽話。”蠍子眯著眼,嘴角勾勒出微笑的弧度,“那麼,你們二位呢?”
蘇灼正要說話,蠍子搶過話頭,“事先告訴你們新人,這是新人本,難度對於我們來說很低,也沒有幾個老手會像我們一樣關照新人,你自己上有可能會死的,好了,你說吧。”
“我選擇自己完成任務。”蘇灼說,“畢竟也算是很難得的體驗,我可不想在挖泥巴中度過。”
“我跟他一起行動!”季博明跟著道,“雖然我也是個新人……不過新人本總不至於是讓新人都死光的地方吧。”
“你們瘋了嗎!”蓮子低聲罵道,“看到任務二就知道外麵有多危險了吧!”
蠍子眸中閃過一絲惱怒,她聳了聳肩,攤手,“倔強的為此付出生命的新人到處都是,你們隨意,蓮子,走,我帶你去那個地方。”
蘇灼內心毫無波動: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麵前這兩個作死的新人,一個是突破世界壁壘的目前急需被拚圖的BOSS,一個是導致你出現在遊戲裡的主神。
蠍子白狼帶著蓮子走了,幾人一番交談下來,外麵的霧已經散了,隻是太陽的光白茫茫的,倒像是清冷的月光,沒有一絲暖意,反而有些冷。
蘇灼沒在旅館裡再下功夫,昨天蠍子和白狼來得早,不管是有攻略還是經驗,旅館裡要是有重要道具和線索肯定已經被他們搜刮走了,再找一遍隻是浪費時間。
季博明跟著蘇灼出門,問蘇灼:“我們現在先從哪裡做起?”
蘇灼突然笑了,“你怎麼跟著我,有老人帶你過關不好嗎,我可是純新人一個,自身難保。”
“那我保護你吧……彆看我這樣,我從小習武的,隻是近兩年荒廢了。”季博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覺得你很聰明,而且副本他們能帶我們這次,我自己什麼都不會,到了下個副本,還得死。”
“誰告訴你會死了?”
季博明一頓,“我猜的,難道不會死嗎?”
蘇灼說:“不過也沒猜錯,畢竟遊戲失敗了隻有一種下場,第一個任務是找到於麗麗的下落,不出所料,神秘生物就是導致小鎮變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任務一二能同時完成,現在我們先去派出所,順便看一下路邊的店子裡有什麼線索,再找一下蓮子的男友。”
“去派出所查看最近的案件記錄嗎?找蓮子的男友乾什麼?”
“對,無論是失蹤還是死人,都會報案,派出所應該有比較詳細的筆錄,能搞清事情的發展經過,至於蓮子的男朋友,他昨天晚上跑出去現在還沒回來,要麼已經死了,要麼見過某些東西了,是死是活都有價值。”
兩人順著街道一路找過去,沒找到蓮子的男友,倒是零零碎碎獲得不少雜亂的線索。
諸如這家一直散養從來沒掉過的雞一下子掉了五隻,那家的老年癡呆的老人突然自己走了出去就再也找不到了,還有去幼兒園接孩子結果孩子早就走了,之後再也沒找到孩子的等等事件。
這一係列稀奇古怪的事件基本是從五月初開始發生的,之後鎮上似乎把這些事情判定成為了什麼,決定采取什麼方法來徹底解決這些怪事。
——這則訊息是從鎮上的派出所門口的公告欄上看見的,上麵寫著讓各村村長帶著村民在六月一日的早上八點集合,舉辦一個什麼驅除厄運的儀式,這一塊被血糊了,下麵的則被擦的淩亂不堪,分辨不出字跡。
“居然帶頭搞迷信啊。”
蘇灼往派出所裡走去,記完筆記的季博明連忙跟上,就聽見他這句吐槽,頓時有種看見微博沙雕網友的即視感。
“不是吐槽這個的時候吧……”
“不用緊繃著啦。”
派出所辦公樓寂靜無聲,安靜的令人毛骨悚然。
蘇灼和季博明一走進去,兩人都腳步聲在這格外安靜的地方竟有種平地驚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