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後的每一天裡，夏北鬥都打起了十萬分的警覺，尤其是在接聽電話方麵。
“北鬥，你是不是有點太緊張了？我就是接到了一通垃圾推銷電話罷了。”
在夏北鬥第N次問起是誰打來的電話時，秦素雨忍不住吐槽。
“難不成，你是交往後對自己的女朋友占有欲很強的類型？”
“是啊，學姐難道不喜歡這樣的嗎？”夏北鬥收起警覺的目光，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秦素雨。
“沒有啊，不如說這種被喜歡的人重視著的感覺讓我覺得很幸福。”秦素雨雙手撐起下巴，一臉柔和地看向夏北鬥，樣子不像在說謊。
看樣子這周目應該沒事了吧。
“話說，既然我們都交往了，你也彆叫我學姐了。”
“我都習慣學姐學姐的叫了，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
“那就試著從現在換種稱呼吧。”秦素雨的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幾圈，最後想到個好主意，“就叫‘素素’吧。”
“這......這......”夏北鬥紅著臉，“這也太肉麻了......”
“就試試吧——”見他不願意喊出來，秦素雨展開了撒嬌模式，抱著夏北鬥的手臂不撒手。
“咳咳，那我隻喊一次。”清了清嗓子，夏北鬥看向四周，確認這個時間的青蕪社隻有他們兩人。
“素.......素......”
“......”
“好了，結束了。”
“這也太小聲了！”秦素雨用力搖搖頭，繼續甩著夏北鬥的胳膊，“再來一次，要大聲點！”
夏北鬥左手摸摸秦素雨的頭，用這邊辦法表示拒絕，秦素雨自然不情不願地鬆手了。
已經好久都沒有秦素雨的賬號了，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達成百萬粉絲的目標。
夏北鬥打開手機，結果跳到他首頁的第一個視頻就讓他瞠目結舌。
這是秦素雨在校慶日那天的表演，從固定的拍攝視角來看，應該是台下觀眾自發手機拍攝上傳到網上的。
該視頻播放量極高，標題《你們等的美女學姐來了》極其抓人眼球。
“素素愛吃辣”，顯示該賬號現在剛好達到100萬粉，數量不多也不少。
“看來就算我不給學姐拍，也總有彆人拍。”
聞言，秦素雨湊過來看著他手機上的視頻，略有不滿地撇撇嘴。
“沒辦法，就算他們不拍，學校也會拍，還會發到官方賬號上。”
“起碼學姐現在已經達到百萬粉絲的目標了。”
“那個已經不是我的目標了。”秦素雨握緊他的手，“我現在的目標已經實現了。”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度，夏北鬥回握緊她的手。
“學姐再這麼出名下去，說不定有一天，連電視節目綜藝都回來找你呢。”夏北鬥打趣道。
“嗯，他們有找過我哦。”秦素雨點點頭。
“啊，這麼快？”夏北鬥詫異道，在他的記憶裡，秦素雨上綜藝這件事應該發生在兩人交往前，而在那時，秦素雨已經突破百萬粉絲很久了。…。。
現在他也不好說眼下這種情況到底是來得快還是來得慢。
“具體是怎麼回事？”
“那是一家綜藝節目，邀請我去當模特助手，我沒聽說過那個節目的名字，大概是一檔新綜藝。”
“你同意了？”
“沒有。”
“為什麼？”夏北鬥愣在原地。
“因為你啊。”秦素雨靠著夏北鬥的肩膀，“我已經不想再聚焦在燈光下了，還是普普通通當個主播就好，是不是擁有百萬粉絲也沒那麼重要。”
“這樣......”夏北鬥點點頭，反正不管如何，都要先尊重秦素雨本人的意見。
他隨意刷著手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秦素雨最後的視頻發布時間定格在他們離校之前，而距離最後一次發視頻至今已經過了十七天。
而在以往，秦素雨的視頻更新頻率基本是三天一更新，最長間隔時間也隻有七天。
夏北鬥皺緊眉頭，這好像不太對吧，根據他的了解，秦素雨是真心想把美妝主播當成自己未來的職業發展的，怎麼會突然擺爛？
仔細想想看，秦素雨好像自從返校後，態度也變得不太對勁，她開始恐懼站在眾人的視線裡，不管是直播也好，還是當眾演出也好，她整個人都會顯出極度緊張。
明明提出要在校慶日當天表演的人就是秦素雨。
不，他想起來了，提出要參加十月中旬校慶日表演的，準確來說是放假之前的秦素雨。
一想到這，夏北鬥的腦子裡一團亂麻，有什麼東西盤踞在他的腦海劇烈敲打著警鐘。
他機械地扭過頭看向秦素雨，而對方依舊保持著從前的樣子，一邊靠著夏北鬥，一邊刷著手機。
秦素雨現在已經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