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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叔道:“十文我最多能買三十斤,真能一棵結半斤?”
沈笑道:“您一畝種兩千五到三千棵,彆太稀,也彆太密,該提藤打頂時彆怕累,肥水追足了,一畝收個一千斤二三百斤沒問題。
要是地質鬆散,是半沙地,能收個一千六七百來斤。
而且春薯比夏薯多生長四十來天,它的產量高。”
旁邊是後莊村的人,道:“去年我麥收後,來你們家買了半畝苗,比我自己秧出的多收了三百多斤。
可惜下窖時,兩邊的放一堆兒分不清了。
那會兒聽說你們村春天種的比夏天多收幾百斤,我那口子,說什麼也不讓我自己秧苗,說是要今年春全用你家的苗。”
沈笑道:“程大叔隨便挑,今年秧苗管夠。”
“你忙你的,我自己挑十捆去。”程大叔轉悠著開始挑秧苗。
“我去年夏天種的,一畝才收了九百多斤。”那個大叔翻看秧苗,和沈誌道:
“確實比在我們那兒買的苗壯,也齊整。”
“大叔不是我們這兒的?”沈誌問道。
“我是大興縣的。”那位大叔笑道:“在縣城裡聽說,你們這有人種的一畝收了兩千斤,就跑來看看。
正巧家裡有塊兒地,我想補點東西種。”他蹲在地上邊挑邊說。
沈笑幫周氏把平板車推到路上,程懷謙從二號地跑來,“我來推,你們快去忙。”
這會兒,已經有好幾個人在挑秧苗了,沈誌一個明顯忙不過來。
沈笑和周氏拐回來幫忙,她看那位大叔挑好了十捆,上前道:“大叔跑幾十裡地,就買十捆嗎?”
那位大叔笑道:“地少,買多了也沒有地方種去。”
沈笑拿個麻袋幫他裝好,又轉身拎了一捆百棵的,道:“這是送您的,秧苗剪下,不馬上種時得防曬。
那大叔家附近,還有人有空地種春薯嗎?”
“應該有吧,這個種了不費力。”那位大叔接過放進麻袋,從搭褳裡拿出一串錢,又掏了幾個銅板,道:“麻袋錢給你。”
“不用不用。哪天您再來縣城,把麻袋放到南城門外,馬家酸辣湯那裡就行了。”沈笑隻收了一百文。
“那行。”那位大叔站了一會,看她一直在忙。
沈笑邊給另一位買了五捆的人結帳,邊道:“大叔,還有什麼事?”
說著,她數出五十棵苗送給結帳的人,又幫下一位結帳。
那位大叔背起麻袋,道:“沒有,那我改天還你。”
“您慢走。”沈笑和他揮手,這會兒挑好秧苗的人,都開始在她和沈誌這兒排隊。
周氏忙著和人往這出口搬一捆捆的苗。
一直在遠處的啟航,和程懷謙打了聲招呼後,悄悄追上了那位大叔……
連著忙了幾天,管家表哥表嫂和自家姐夫家都來幫忙了。
沈遠兄弟兩個,分彆帶著沈小舟和寶哥兒,到三河,香河的村裡去遊鄉。
都是通州的下屬縣,一聽這送到家門口的秧苗是沈家村的,種好了一畝能收一千多斤,你三捆我五捆,倒是賣的不慢。
這邊廂一號地每天人來人往,車進車出,就有那好事兒的人嘀咕,這兩塊地不少出息,都快趕上東窪和水窪的上等田了。
荒地開墾三年就得交稅,不知道明年,這地會被定為上田不?
沈大伯聽到這些小話,麵上不動聲色,卻讓沈遠和瓦場的老板說,過兩天把定好的青瓦送來。